☆、生产 (5)(8 / 26)
候,却觉得磴道漫长无比。一级一级,上方的夜空似乎慢慢接近,城头的火光映着天子肩头露出的阿谧的脸。
“呜……”她望着我,不住地伸手,想让我抱。见我不理会,她的嘴唇一瘪,“哇”地哭了起来。
“小女稚幼,陛下还是交与妾吧。”我忍不住道。
“朕甚喜小女君。”天子没有回头,抚着阿谧的背,声音悠然,“方才在宫中,小女君甚是乖巧。”
我知道此事并不简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谧再哭,指甲深深地掐在手心。
城楼很快到了。熊熊的烛燎光将四周照得几乎如同白昼,堞雉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盾牌,弩兵分作几排,轮次向城下放箭,城下虽喧哗,城上却有条不紊,只有将官呼喝指挥的声音,还有城下的箭矢砸在城楼瓦片上的破裂声。
除此之外,城上还有十几架魏安造的弩车。
它比我在淮阳是见过的似乎无多大区别,但似乎更好用,短短一瞬,已经射出五六箭,呼啸的破空之声如同索命的咒言。
程茂向天子禀报过城下战况之后,未几,匆匆离去。天子观望在城下涌来的火把光照,毫无惧色,唇边仍然带着微笑。
“朕闻大司马的细柳营以神箭见长,百步之内,破的不伤旁物。”天子道,“如今所见,确实非凡。”
我没有答话,只看着他怀中的阿谧。
阿谧的哭声已经不那么响亮,眼睛却仍望着我,似乎满是委屈,泪汪汪的。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前方一名弩兵被流矢射中了头,应声倒下,血流如泉涌。旁人立刻将他抬走,后方又有人即刻补上。
“投石!躲开!”有人惊呼,话音未落,只听“砰”一声,一块大石在我们右边三四丈之处落下,军士慌忙躲避,但还是传来了惨叫之声。
“陛下……”内侍声音慌张。
“陛下!”温昉与几名将官大步走来,神色紧张地一礼,“城楼危险,请陛下随我等回宫!”
天子的神色却不慌不忙:“朕与众将士共进退。”
温昉还要说话,天子出言打断:“将军不必再言,傅夫人誓与此城共存亡,朕亦然。”
温昉望着天子,又看向我,神色不定。
“傅夫人将小女君托付与朕,共同观战。”天子道。
他离身后的女墙很近,我将目光从天子袍角下的锦履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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