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5 / 7)
红,不听唤道:“阿难,你等等我,等等我好不好?”
丈夫被革职流放,妻子自然不能再穿好衣。傅文益穿着一件胀腾腾的棉褙子,下面还是一条熟羊毛壮成的大棉裤,混身卷满了银票与碎银子,鼓鼓囊囊一路跑的满头大汗。出城约有十里地,唐逸忽而回头,看着那大汗满头湿了流海的傅文益,心中一丝悲凉,停步等了片刻。傅文益自然是欢喜不尽,笑嘻嘻的撵赶着。
唐逸看到她满脸那没心没肺的笑,方才那点怜悯之情顿消,又转身继续疾步往前走着。傅文益赶的精疲力竭,不停扑呼着热气道:“虽说丈夫遭流放,妻子不该欢喜。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笑,概因与你夫妻一场,同甘的日子将来必定会有,但吃苦不定就此一回,我得好好珍惜才是。”
“你怎知吃苦就此一回?”唐逸放慢脚步问道。
傅文益唇角噙着丝笑意,却不肯再说,以她看来,唐逸在朝中有一个做爷爷的次辅,再有一个二品重臣做叔叔,那怕吃苦也是暂时的。
唐逸却知道自己一击不中,此生的前途业已葬送。于是,一个满怀苍凉而另一个满怀希望的,这夫妻二人在眼看到来的新年中,一路奔向远方。
等忙完年前这一口,随着立春,京中大多数人家皆撤了炭火,炭行的生意也就渐渐减少。韩覃在怡园舒舒服服过了个年,闲时到药铺与韩雅聚聚,俩人围着炭炉说说闲话做做针线,倒比回唐府应付那一大家子的强。
初七这日唐牧入宫去了,韩覃闲来无事,早起命厨房炖了一锅羊肉汤,用砂窝煨好命春心提着,仍往裴显家的药铺去。才一进药铺,便见裴显面色如丧考妣般的在柜台上支肘站着,里面韩雅一声怒喝:“你究竟要不要和我一同去?”
这一声喝,裴显便如猫似狗般的抖了一抖,却仍是不应声。韩雅仍还卷着衣袖,亦是满面路容摔摔打打了从里间走了出来,见韩覃在柜台外站着,这才满面堆起了笑,接过春心手中的砂窝揭盖闻了一闻,笑问韩覃:“你怎知我好这一口?”
药铺新开进项少,裴显与韩雅两人这个年过的十分寒酸,韩覃帮衬了许多肉与油,菜与米,但是韩雅性中不爱贪他人物,又还有点清高,每每总是极力推拒,也是觉得自己低人一等。韩覃不好再送东西,也是变着花样要给她进点补。
两人在药房的炉子前坐了,将那砂窝直接煨到炭炉上等它重新变热。韩雅一边收拾着碗筷,回道说道:“约莫五更的时候有人敲门,裴显还以为是来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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