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首辅(5 / 7)
乳母对着公主亦是了然于心的一笑:“在床上相对坐着,他吻上我的唇,舌间的甜意叫我心慌意乱。怎么办?他解了自己的衣服,捉我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我摸了摸,光滑,坚硬,略有些冰冷。
我的心狂跳着,不能自抑的想靠近他,想拥抱他,我整颗心,整个人都是空的……”
白话书成,淫词靡调,一个乳母竟给八岁的孩子读这种东西。
彼时还姓李,还是天子的唐牧听到这里如焦雷轰耳,气的遍身毛发皆竖,当时就命人将公主的乳母拉到宗人府,杖毙!
后来,那本《我与东宫》便流落到了他手中。
几百年来,后宫多少嫔妃,也没有人如那韩鲲瑶一般,写出那样香艳*的书来。而那乳母,也不知从何处翻出那本两百年前的书,用来教坏他的女儿。
当然,重活一世,唐牧也未曾想过他竟会遇到那个亲手写就《我与东宫》那本书的韩鲲瑶。
辗转两百年,唐牧仍还记得韩覃亲笔描述过的,她与李昊之间的爱与绝望,从第一次亲吻,到两个孩子关于人事第一次的冒险,再到她如何扮成小内侍偷偷渡入乾清宫与他幽会,听到太后来巡的消息时的仓皇而逃,她写的有多详尽,他便记得有多详尽。
彼时的他,曾经羡慕、嫉妒过那份爱情。
一个皇帝,可以不必去操心后嗣,不必权衡于后宫的雨漏均沾。与一个女子,如民间夫妻一般,平平淡淡。却也恩恩爱爱。在读过那本《我与东宫》之后,他再未临幸过后宫其她妃嫔,那刻板木讷的皇后,若天可怜见不必早亡,他是决心从此只守着她,与她共老的。
他本是个读者,如今跃入书中,爱上那书的作者,在爱情中,却仍然是个旁观者。
“在怡园后门上,若不是你突然冲过去把李昊拉出巷子,该被疾刀乱剐,或者钝刀割肉的那个人就应当是他李昊,而不是我唐牧了。”唐牧推韩覃站起来,搁了茶碗道:“我如今所承受的,也不过是你的选择而已。”
那怕宣府那一回她犯了那样大的错,唐牧也没有像今天一样,看着她时眉间一股恨其不争的蔑视与冷漠。那夜因为她的刻意奉迎他未发作出来,之后冷了她这七八天,今天是要挑开脓疮算总账了。
韩覃慢慢垂下脸皮,站了起来:“二爷,他是你李姓王朝的皇帝,是你的祖宗,你若杀了他转而去辅佐一个异姓人,那你来此的目的,岂不成了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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