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势 (2)(17 / 24)
事来,连宫婢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卓王孙落座,淡然道:“你既是驸马的妹妹,何必流连一介宫女之位。”
聂向晚转到椅子后,赧然说道:“乱世生存不易,我也是糊口饭吃。”
见她小儿女情态,卓王孙的眼眸在她身上稍稍一顿,再移开。“倘若天下一统,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乱世感慨来。”
聂向晚惶恐声音传来:“我只是宫婢,不敢妄议朝政国事,请公子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些,否则他人听去,还以为公子是在刺探我国之情。”她说的话尤为必要,且符合身份,若是以前,想必一定会反驳回去。
卓王孙的嗓音已冷淡了下来。“你倒是小心。”
聂向晚默然不语,拿起玉梳,却发觉有千斤重。卓王孙曾为她奔波十年,寻访药引,无任何怨言,待她亦然谦恭有礼。再看现在的特使大人,端坐于前,长发雪鬓,沾染露水,透着一丝萧瑟秋意。她想起他站在卓府俊朗如月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怆然。不过寥寥数月,再见时,他竟然白了两鬓,周身落得更加冷清。
静寂中,卓王孙问道:“怎么不动?”
聂向晚悄悄退后一步,说不出一句话。
卓王孙似乎了然:“不敢?”
聂向晚放下玉梳,退开说道:“的确不敢唐突公子。”
卓王孙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你只是做分内之事,又何来唐突之意?”
聂向晚微微低头:“公子身份尊贵,干系重大,我怕手脚粗鄙弄伤了公子。”
“无妨。”
聂向晚只能再拾起玉梳,站在椅后,开始替卓王孙梳理长发。她回想华朝士族的发冠顶戴,觉察应当先将他的两鬓及顶上发丝合在一起,梳成一股发髻。可是梳子在她手里,不似那般便利,她使了好大力,最后只能勉强握住墨绸般的长发,用发带缠住,束在他脑后。
她擦去汗,吞吐道:“公子可满意?”
卓王孙良久无语,过后才说道:“你不会梳发?”
聂向晚赧然:“是的。”
他看了眼她绢帽下的发辫,问道:“你那满头的小辫又是从何而来?”
她踌躇说道:“院子里的姐姐帮我梳的。”
当然,若她们忙时,她便上了些花膏,盖住绢帽,将头发勉强打理一番就出门了。
卓王孙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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