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势 (10)(12 / 24)
她想起来了,十一年前毒发之际,她蹒跚走去汴陵太子府,曾小住过一段时间。他照顾她的起居生活,每日替她梳妆,也曾系过这样的衣结。
谢开言抬手摸上胸口襟结,想起与他的多般孽缘纠缠,不禁又放下了手。
叶沉渊见状说道:“午后出去游荡了一圈,怎么不见高兴些?”
她开口说道:“我想去一趟北理,与聂公子交付一些事。”
他抓住她那冰冷的手,塞回暖手抱里,想了又想才说:“倘若只见聂无忧一人,我可以答应。”
“好。”
谢开言起身,就待朝外走。
叶沉渊忙拉住她的手,不避侍从耳目,将她抱进了怀里。“不用这么急,我给你安排随行队伍。”
她皱起眉:“殿下若是信我,就让我一人去。我也必然对殿下讲诚心,决不会做出让殿下不喜的事情。”
他所需要的,就是她的诚心。看着她并不躲避的眼睛,他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于是适当地放松了手。
“我信你。”
叶沉渊离得十分近,衣袍上的淡淡熏香又侵染了过来。他的容貌俊美如昔,笑起来时,就像解冻了一池春水。
谢开言摸了摸他的脸,几近痴语道:“多笑笑。”笑起来后,眉目温和的阿潜就回到了她的身边。
叶沉渊站着动也不敢动,低下头凝视着她。她仿似梦醒,遽然收了手势。
他再接着问先前在意的问题:“你去了北理之后,再有什么打算?”
“回汴陵。”
无论是前往北理还是回到汴陵,谢开言坚持一人上路,拒绝叶沉渊提出的各种好意。他软着声音哄了又哄,她险些冷了脸色,最终是他退了一步,随她心意来去。
谢开言说走就走,不再多说一句话,已经迈出了主厅大门。
叶沉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多挽留了一会儿,说道:“既然不要人陪,我送你一匹马总成。”
侍从牵来叶沉渊的战马,白马识得主人,在叶沉渊面前低下了头。它的额上有一抹嫣红,全身毛发纯白无杂,在秋阳晚照里,披着一层金光。
“骑上骅龙,在华朝没人敢拦你。”叶沉渊说道。
谢开言久居连城镇,知道骅龙的名气。“龙”在古代是纯种白马之祖,额前显红便是高贵血统的象征,全天下仅有这一匹,可称得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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