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5 / 8)
大清早的,她头顶缠着块纱布,拿着记号笔工作簿,直奔采访对象家里,继续未竟的敲门事业。
据说那户人家孩子办满月酒当天死了爹,女人遭此打击,再也没有给谁开过门。江怀雅在她手上吃过不知多少碗闭门羹,偏偏这天,敲开了门。
她回到医院,盘腿在床上整理采访记录。
年编带着报社里的人来慰问她,直叹气:“小江啊,你也不要太拼了。以前他们传言说你是来报社体验生活,混混日子,我还险些信了,那都是没看到你工作努力的一面。你放心,以你这个条件,回去我一定跟主编好好说说,升你当主笔。”
“主笔就算了……年编,我打算过完年就辞职的。”
聂非池进门的时候,正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苦口婆心地规劝,大意是她这趟牺牲巨大,居功甚伟,大有前途,让她不要放弃在报社的前途。他听了只觉得好笑,绕过那人的肩膀和江怀雅隔空对视一眼,她的表情显然已经听不下去了,向他呼救。
他于是轻轻唤了一声。
年编很知趣,见到人来,寒暄了几句,很快退出了病房,完成了一次优秀的慰问工作。
江怀雅垂着头,一副被唐僧念得头疼还没缓过来的样子。
聂非池把吃的放下,双手按上她的太阳穴,帮她轻揉。江怀雅泰然享用着,痛心疾首地看着白床单:“我有点不懂自己两个月前是怎么想的了。我怎么会想到要做这么个奇怪的工作?”
类似的话他听过很多,譬如:“我有点不懂一年前我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会蠢到喜欢姜溯?”
再比如:“我有点不懂当时我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会心血来潮来埃博拉疫区拍片子?”
至于他们俩之间的事,他也可以帮她用一句话概括——“我有点不懂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会一时冲动和他在一块儿?”
……
她每次都像个间歇性失忆患者,时间到了,拔剑四顾心茫然,忘了过往一切。
但她一向对每件事都很敬业。
聂非池神色如常地放下手,催她吃午饭。江怀雅盯着工作簿出神,叫了好几遍都不应。他侧眸想瞄一眼,只看到“木嫂”两个字,她就啪地一下合上簿子,紧张兮兮道:“你别偷窥。这是……商业机密。”
要不是良心未泯,真的想弃她不顾。
他冷声道:“你有时间调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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