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6)(18 / 23)
那就是──死者。”他鹰一样的眼睛又狠狠地盯在了程启思脸上,程启思无可奈何地说:“他姓安,叫安远。我相信,你可以很轻松地在档案里找到他的记录。他酗酒,赌搏,吸毒,也曾经入过狱。他以前去过英国,後来在那里混不下去,才回来的。”
“你有一个这样的舅舅?”任羽的声音有点古怪,程启思的语调里那股无可奈何的味道也更浓了。
“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与此同时,我们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亲戚。”
(23鲜币)第十二夜之至死方休4
那天夜里又下了很大的雨。锺辰轩站在窗前,透过透明的窗玻璃,注视著外面的雨帘。这段时间特别多雨,从安瑶来的那天开始,大概就进入了这一年的黄梅季节,湿润而多雨,连空气里都弥漫著一股霉味。
安瑶不太舒服,说要去看医生,程启思就开车送她去了。程启思对锺辰轩说,叫他坐同事的车回市区,但锺辰轩并没有跟著任羽、莫明他们一起回去。
他留在了别墅里。一个人。
安瑶管这幢别墅叫“玫瑰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不过倒很符合实际。锺辰轩不喜欢里面种的那些鲜红的玫瑰,它们太豔丽,豔丽到狰狞的地步,锺辰轩知道那是这种类型的玫瑰的特性,她们原本就有这麽红。但是他每次看到这一大片红玫瑰,总觉得像是吸饱了鲜血一样,令他不由自主地怀疑,在玫瑰花根下面,是不是有尸体在提供养分?就像最喜欢从腐烂的垃圾堆里吸取养料就能长得无比娇豔的胭脂花一样?
他也不喜欢安瑶买回来的蓝玫瑰。在知道了蓝玫瑰是怎样染成之後,锺辰轩总觉得蓝玫瑰就是一种假花,假得让人难受。那种蓝也不是一种喜庆的颜色,在暗淡的灯光下看来,几乎是一种鬼气森森的颜色。
除了楼梯两侧的壁灯,锺辰轩并没有开别的灯。他上了楼。一楼,二楼,三楼。最终,他停在了顶层的阁楼门口。他曾经不止一次地停留在这里,那是一扇雕花的木门,却跟整幢别墅的风格格格不入。这是一扇非常典型的清代杉木门,通体雕著花鸟。这样的门,是可以透过雕花的缝隙看到里面的情形的,但是门里却糊上了一层牛皮纸,凑上去看,也什麽都看不到。
门上挂了一把铜锁。
锺辰轩曾给这把铜锁拍了一张照片,传给一个收藏古董的朋友看。那个朋友看了之後告诉他,这种锁叫“广锁”,是古代的一种横式锁。这把锁上面通体雕刻著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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