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7)(3 / 23)
信麽?”
程启思不答反问。“你这段时间住在玫瑰园里,听到过什麽奇怪的声音麽?”
锺辰轩的心里砰地跳了一下。“听到过。就在阁楼里,半夜时分,不断地传来脚步声,就好像是有人睡不著觉,在房间里来回地、反复地走动一样。一个女人的叹息声,哭泣声,呻吟声……还有女人唱戏的声音。只是,我不懂戏,我不知道她到底唱的是什麽。”
“我也听到了。”程启思说,“那幢房子虽然是我的,但我从来没有在那里住过,自然在从前也没有听到类似的声音。昨天,在你离开之後,我又返回去查看了那间阁楼,里面除了你和我的脚印,再也没有别人的脚印,只有积得厚厚的灰尘。”
他的唇角,忽然泛起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就跟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
锺辰轩再次发问:“究竟曾经发生过什麽?”
程启思把一个陈旧的笔记本,交给了他。“你可以自己去找答案。”
锺辰轩迟疑地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那是一个七八十年代常见的本子,显然是有人不断地在翻阅它,连硬壳都被翻得破损了。他再抬头去看程启思,程启思却已经转过头去看海了。
他翻开了那个笔记本。扉页上,盖著一个朱砂的小印。
“行止”。
(21鲜币)第十二夜之至死方休6
六月十二日
今天天气很热。大概暴风雨快来了。我非常烦躁,极端的烦躁不安,一连画坏了好几张纸,然後又把砚台也摔了。那是一方很漂亮的古砚,是安心送给我的礼物。它摔碎了,我很难过。不过,安心一定不会注意到的,她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我跟她说话,她老是会注意不到我在说什麽。
安心她在干什麽呢?她现在在想什麽呢?她像只美丽的蝴蝶,我总是盲目地在後面追赶著她,她却格格地笑著,把我远远地抛在了後面。
我应该怎麽办呢?我应该怎麽做呢?
六月十四日
我对安心说,我要替她画一幅画。她很惊讶,因为我从来没有给她画过画。我是画国画的,专攻的是山水,而不是人物。就算国画的人物,也是写意为主的。我问她,是不是不愿意?她连忙说不是的,於是很听话地在花园里坐了下来。
我画了整整一天。我的身边扔满了纸,但面前的纸还是一片空白。我很焦躁,越来越焦躁。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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