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06-08-13(10 / 13)
有点难受,觉着问题出在自己身上,沈聪身子骨硬朗不会有事儿,是她肚子不争气,没想着,村里人竟诅咒沈聪断子绝孙,村里的事儿她管不着,听别人说沈聪她心里就难受。
沈聪到的时候便看到邱艳固执的拽着沈丘山的袖子,双眼发红,沈芸诺和他说了大致发生了什么,他心下一凛,走上前,温柔的拉过邱艳,目光冷若玄冰地望着沈丘山,安慰邱艳的语气却十分温和,“你和那种人计较做什么,一辈子生了三个儿子,结果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
沈丘山嘴角抽搐,垮着脸,横眉怒对,沈聪眯了眯眼,“我说得不对,一大把年纪了,整天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村西池子家少了两只鸡不是你偷的?鸡毛还堆在你床底下,一大把年纪没个正经,谁给你养老送终真是倒霉透顶了。”
沈丘山老脸挂不住,旁边池子爹走了出来,愤怒的指着沈丘山,“好啊,竟然是你偷了我家的鸡,看我不收拾你。”大声喊池子抓小偷,沈丘山拔腿就跑,“聪子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他故意污蔑我的,你别上当。”
沈聪牵着邱艳,注意她眼眶湿润,温热的泪打在他手背上,沈聪竟感觉微微灼热,抬起头,看向沈丘山跑远的方向,冷不丁又道,“他屋里东西多,锄头,镰刀,还有好些过冬的衣衫……”
随着沈聪的话落下,周围人站不住了,“我家今年夏天丢了把锄头,还以为是沈聪……还以为是被人偷走了,不想是沈丘山干的好事儿,好啊……”
一时之间,沈丘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闹哄哄的杏树下,突然安静下来,吵闹的声音渐渐远去,沈聪捧起邱艳的脸,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却听邱艳道,“我没有生气,就是,就是难受。”
那些人不值得她生气,她只是控制不住。
沈聪目光黑不见底,手落在她好看的眼睛上,思绪复杂,嘴角浅浅漾出笑来,“我懂,艳儿,其实,犯不着为我这样。”
她性子柔顺,犹黑夜里的月亮,再淡的光,也能给人光明,这一刻,沈聪不敢与她对视,不着痕迹的错开了视线,那些话他听得次数多了,早已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沈芸诺听着也是没反应的。
“他们不该那么说你。”断子绝孙,那是对一个人最狠毒的诅咒了。
沈聪挑眉,目光落在路侧光秃秃树上,上边压着雪,少许露出枝干的颜色,枯老萧瑟,他觉着自己终有一天会如那棵树般,孤零零的老去,直至耗掉最后口气,在风雨中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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