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98——No.303) (1)(20 / 25)
学金去美国读博,和林扬,余周周在同一个州读书,顺畅地走在振华历届理科尖子生的康庄大道上。
只要他没死,就不会真正消失。如果我真的想找到他,其实还是不难得。
可是我没有,正如我们共同在北京读书的这三年间,他也没有来找过我。
我曾经给自己编织幻想,当年的余淮遭遇了重大挫折,不肯理任何人,包括我在内,可是后来呢?他又没死。
我渐渐地明白,也许余淮从来就没想过要跟我说什么,一切都是我的一场幻觉。
人长大了之后,比高中的时候自由了很多,没有那个教室的围困,想往哪里逃就可以往哪里逃。很多难过的坎儿,只要绕开就好了。
我唯一绕不开的,只有余淮。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整整七年时间,都没有办法将它挪走。
我是不可能跟老范讲起这样一个结局的。
他会哈哈笑着说:“你的初恋终结于男生复读啊?那你现在多大了?二十六了吧?多大点儿事儿啊,我还以为他得白血病或者出车祸死了呢。他可能早就有了女朋友,甚至在美国结了婚。二十六岁还对高考和七年前的一个男生耿耿于怀,有意思吗你?”
是啊,有什么好耿耿于怀的。
这四个字原本的含义就是如此,我当年竟会觉得这是种缘分。
当年亲手种下的那棵树,终于还是带着耿耿于怀,长在了我自己的心里。
第五十九章 落花时节又逢君(NO·320-NO·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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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心中的郁结都留给了北京,离开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丁点儿惆怅的感觉。
我曾经开玩笑说我爸妈不靠谱,随便结婚随便生孩子随便离婚,实际上他们比我重承诺。
当年他们帮我研究高考志愿,所有的学校都挑在北京,就因为我随便一句“我要去北京”。
可反过来呢?β说大家要在北京聚,自己却被爸妈塞去了英国;我说要和余淮在同一个地方,我们却成了对方生活中的死人。
如果世界上的孩子都把真相说给家长听,会伤了多少大人的心。
又一年在忙碌中匆匆过去,转眼又是夏天。
写真的生意开展得很不错,我租了一个很大的loft,楼下充当库房,楼上自己住。平均每个月都会有六到七单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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