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前一世最后一晚(2 / 3)
绑好了水也就开了!”
柱子欢快的找来一个被烟灰熏的麻乌漆黑的小凳,背对玉翘乖觉的坐着,素日里,阿娘是没耐性做这些的,任他发散乱着,可到底他已过舞勺之年,知了羞耻。
便盼着,只有每每见了这个婶婶,她总会把自个唤到身前来,为他耐心束发。
穷人家的孩子,吃糠咽菜的,十三四岁头发依旧稀疏枯黄,玉翘轻叹口气,从怀中取出梳篦,仔细的替他梳理,将发从中分成左右两片,然后巧巧的在头顶分别挽了个羊角结。
在拉着他回过头来打量一番,又拿出帕子替他擤去快流至唇边的鼻涕,这样一番掇弄后,柱子似换了个人,精气神足的很。
她便将他身上的衣衫拉拉周正,心中模糊的想着,如果弟弟还在的话,也是这般年纪了吧!
自十多年前那场祸事后,一家老小颠沛流离、吃尽苦头发配至这边关苦寒之地,为人奴役。一向体弱多病的弟弟尚且年幼,哪里熬的过去......。
眨眨干涩的眼儿,最近也不知为何,心酸悲楚时,竟无了半滴眼泪。
随手朝灶膛内添了些茅柴,火光越发熊熊燃起,伴着劈里啪啦的做响声,大锅里的水烟雾缭绕,已然烧的滚烫。
舞勺少年,正是使不完力气的年纪,双手各提一桶热水,健步如飞般远远走在前头。玉翘就显得狼狈不堪了,身子本就孱弱,脚步便显得虚浮飘散,如今自已已是强弩之末,怎提得动这满桶热水?
强撑着,三停两挪的总算到了秦惜月的房门边,因是头牌花娘,被鸨儿娘当夜明珠般捧在手心里,并不像其它姑娘住在一人一间的高楼中,而是独享一套雅房,除了左侧丫头宿的房外,正中是会客室,旁间则是秦惜月的卧房。而秋荷正立于会客处门边,探着身子四处张望,总算见着玉翘气喘吁吁的摇摇晃晃,一步三停的身影,忙撩起裙摆奔上前来帮着拎起,一道进了门。
卧室门边有兵卒森严守卫,而里内隐隐传出千娇百媚般哼哼卿卿的呻吟,突然婉转高亢啼了声后,便没了动静。
秋荷到底在这莺花章台也摸爬滚打了些年,乖觉聪慧的紧,急唤玉翘一起帮忙,将热水舀入备好的双耳鱼洗铜制面盆里,便小心翼翼的端着走,任由士卒掀开帘子,进了卧房。
等她再出来,已是空着两手,静立在门边,等着房内随时召唤。
玉翘踌躇了会,还是慢慢走到秋荷身边,淡淡地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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