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是谁(5 / 7)
泛下来,“他们还聚在崇华殿等探子消息,我过来看看你,晚些时候还要过去。”
一国储君,可不好当。
他不熟苍羌政局,不知苍羌国事,虽是储君,在崇华殿上也没他说话的份,大多时候都是长宁在说话,偶尔才问他,遇到重要之处,她会向他细细解释,大有教导之意。
他这母亲,确实非比寻常。
“皇后娘娘呢?”江善芷又问。
“去看扶澜帝了。”他道。
“什么扶澜帝?那是你父王与母后。”江善芷纠正他。她也知一时间要他接受父母有些困难,但他如今身份不同,在她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到外头也这么称呼帝后,是要叫人诟病的。
“父王母后?你真信他们在早朝说的话?”左一江半嘲道。
早朝时发生的事,左一江下朝时已经都说给她听了。
“难道还会有假?”江善芷瞪大眼。
“不那么说,我如何名正言顺地成为储君?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左一江收起笑,什么亚父,什么质子,根本没有的事。当年大安与苍羌合作,一则为了牵制萨乌,二则苍羌许了数不尽的好处给大安,再加上长宁出力,这才有了两国十几年的友好邦交。
“可……他们是你父母总不会有假吧?否则扶澜帝为何执意要立你为储,甚至不惜与一众大群对立?”江善芷想不通。
左一江也不明白,只能揉揉她的头,道:“别想了,这些事想破头我们也不会有答案。你要是不累,我带你去外头走走,散散心。”
“不累。”江善芷吟吟笑起。
……
铜漏滴滴,流走岁月,泰安殿里烛台蜡泪层层叠下,偌大的寝殿笼在烛色里,昏昏催人眠。
“什么时辰了?”扶澜倚在床头坐着,昏睡了一下午,他头有些沉,胸口疼楚虽减,却还是发闷。
“戌时。”长宁坐在床沿,一边接过宫人端来的药,一边开口,“你该服药了。”
扶澜望向她。青幔之下,她低垂的面容很平静,手里拈着银勺搅着漆黑的药汤,叫他想起十四年前,他带兵攻打卑犁族时不慎受伤,手臂中了毒箭,她也是这样守在他床头,给他喂药,眼睛还泛着红,明明担心至极却始终不肯哭。
如今,他病入膏肓,马上要死了,她却已无动于衷,若不是为了易魂的事,恐怕她不会出现在自己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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