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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地想象,我们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一定会非常隆重吧?因为他不是一个会食言的人。
即便是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我还是感受到了陆西城对这场婚姻的诚意。
童虞茜领着我到了草坪,我远远地看见,绚烂的阳光中,宾客们在席间言笑晏晏,应该是到了有一会儿了。
从宾客席到我的脚下,朱红色的地毯在绿色的草坪上显得十分抢眼。从红毯的这一头到那一头,一南二北,从南走到北,我就可以拥有陆西城未来的人生。而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向爱情的终点了。
我心中漾着幸福,渐渐地失了神,而打搅我的,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
背景音乐很熟悉,像是我看过的某场歌剧的配乐。我试图回想这是属于什么时候的记忆。还没等我得出答案,近百位穿着中世纪白色礼服裙的少女从东边走来。地毯的另一侧,约同样数量的穿西装的男子从西边走来。他们走向对方,以红毯为界,停住脚步,盈盈行礼,而后便在音乐声中跳起了交谊舞。
我惊得捂住了嘴!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和陆西城在伦敦看过的歌剧《傲慢与偏见》中的场景:伊丽莎白在舞会上邂逅了达西先生,他们跳着交谊舞,却互相看不上对方。我当时看得入神,随口说了句:“真羡慕伊丽莎白。我也好想要一场这么华丽的邂逅。”
不过一句戏言,我从未指望过陆西城能够记住。
可我深爱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会记着我不经意间说过的话,然后在我下一个不经意间演变成惊喜。可他不知道的是,我那句话并没有说完,我把另外半句话藏在了心里:“我们的相遇不够华丽,不够浪漫,却成就了我这一生最极致的灿烂。”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跳交谊舞的青年男女们,兀自失神,连童虞茜什么时侯走开我都没有注意。等到舞曲结束,他们围绕在地毯两则,朝着我的方向再度行礼。
礼毕,一辆由四匹马拉着的花车从旁而来,御马的人是程子峰,而坐在花车上的除了童虞茜之外,还有本该在苏格兰的安妮 · 张。一个月前我给安妮 · 张发喜帖,她告诉我说,我的婚礼正撞上了她祖母的生日,她很抱歉不能出席。
我正想问安妮 · 张,她是不是故意骗我想给我一个惊喜,新的背景乐及时响起,夺走了我的注意力。这次的音乐悠扬、纯粹、辽远,好像是……是《蓝色多瑙河》“如果我是法国的塞纳河,他就是发源于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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