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昭卷·嫁狐 (2)(8 / 17)
;另,季裔家中藏有曾得瘟疫之徒,季裔表面救治,暗中借毒淬毒,害人之心,郑人皆知。
正所谓欲加之罪。
芥说得唾沫乱飞,郑王听完,表情微妙地问季裔:“你有何辩解?”
季裔不语,却抬头,遥遥望了颈子高挺的世子荇一眼。他笑道:“臣问世子荇,您可信?”
荇的目光投向季裔,清澈的眼中带着一闪而过的恨意,却随即跪倒,对郑王诚恳道:“儿臣不信四哥如此待我。”
芥冷冷笑了笑,满目期待地望向了郑王,郑王却平淡地挥了挥手道:“无可采信。若他欲夺位,何必只杀荇?尔等何德何能还可活?只养子尔,不必怀此心。”
只是养子,何必怀此心。
郑王高高在上,嘲讽地瞧着季裔,季裔额上青筋全都暴了出来,最终在纱衫之下,握住了双手。
大公子伯清却出列道:“焉知他不怀此心?正因酒后,才脱口而出如此真言,让人闻之惊心!我亦听说季裔暗中征兵之事。若需练兵,为何不通过五弟和父王?大昭王法,私自群聚练兵者,弃市!”
为何不通过五弟和父王?季裔唇齿干涩无力,淡淡笑了笑,却再一次低下了头。他在此国,虽衣食无忧,却从无尊严。
父、兄、弟,何人之亲?与他有何相干?
郑王又深深望了季裔一眼,冷淡道:“杀之何必过急?若真谋反,永远不迟。”
朝臣哗然。众位公子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季裔,鄙视和看好戏的神情随之而来。
季裔跪倒磕头,掏出了骑兵团的玉符。
他觉得自己胸口的那一块肉又在溢出血,却晃晃荡荡,剩下了痛,而无法哭泣。
酒已经无法救治全身的冰冷,等到秋梨寻到他的时候,满园的纸花已摧残殆尽,连根拔起。
那些纸花把他埋了起来,他低着头,如同秋梨无数次在水中瞧见的自己自卑的模样。
“公子?”秋梨细声细气地喊他,她为了寻他,在公子府中不断穿梭,跑得满头大汗。微胖的身躯在残花中显得益发荒谬可笑,可季裔还是转过了身。
他转身瞧着他可笑的妻子,这如同他的红发一般可笑的妻子。无人尊重的价值、无人看到的存在、无人爱惜的善良,可是,却鲜活地充斥在这个空旷的公子府中,让人窒息,让人绝望。
秋梨低声喊着“公子”,可是季裔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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