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部分(3 / 6)
“程小姐五点就起床了,吃过早饭六点不到就出门了。
六点……
她体力这么好?
唐涉深的眼神倏然渐冷,想起昨晚程倚庭在他臂弯里筋疲力尽沉沉睡去的样子。
昨晚月光了很盛,她额前每一缕尽湿的头发他都看得清楚。她以一种最原始的面貌完整的呈现在他的面前,叫那一刻的唐涉深确信自己是占有了这个女孩的。
短短时间,黑暗光明,越过那一束月光,昨晚那个脆弱易伤的程倚庭就不见了。消失的迅速,真正如沙中书字,做到这般刻意的地步,她是存心不要他记得昨晚彼此的模样。她是太懂的,世上一切情爱,不能原始,不能炙热,否则一切谎言都将无所遁形。
唐涉深伸手拿过床头的闹钟看了看,才清晨七点。放回闹钟时看见放在床边柜子上的一张便利贴,程倚庭的清秀隽永的字迹顿时映人眼帘: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走。
她用这个字眼。
仿佛就像是一夜露水情缘之后潇洒的那一方惯常的说辞。
明明是自家中去公司,再寻常不过的事,程倚庭却从不喜欢在便条纸上写一句“我去公司”之类的话,她惯常使用的字眼,除了“走”,就是“离开”。
唐涉深太就是一个靠洞察人心的本钱吃饭的人,一个程倚庭,在他面前远远隐藏不了什么。只这一个字眼,男人就暗自了然了一件事:程倚庭,这些年来,并没有把这一个地方太当回事。
被抛弃过的人,都会有这种历劫的遗味。
生命的焦味。
就算有力气重新站起来走,也不会再走得昂扬,也不会再走的坦荡。毕竟,对于今日的程倚庭而言,全身心投人感情这一件事,已经成为了一件不可能,
再不可能,
唐涉深眼帘微掀,一股明显的低气压就自周遭扩散开来,睡眼惺忪的朦胧中那一股摄人的低压气息也要比日常严重得多。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指尖用力,程倚庭留下的那一张便条纸瞬间在他手中被毁。
沉默的暴力。
一上午的忙碌工作着实让程倚庭这样不轻易叫苦的人也深刻感受到了何谓“累”,和摄影组记者一起搭档外出采访归来,程倚庭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大家辛苦了。”
“争取下午下班之前把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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