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2 / 7)
程倚庭淡淡得,“像这种匿名寄来的新闻,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到了一个没办法的地步,是不会轻易向媒体求助的。”
唐涉深意味不明,“也许只是想借媒体的手一逞私欲而言。”
“也许吧,但我仍然不想放弃,”程倚庭放下茶杯,表情淡然,却坚定,“‘贤承’在二级市场只是一进一出玩了一次,多少中小股东的血汗钱就被毁在这一次上,公平吗?”
唐涉深抬眼。
有时他看着这个女孩子,看着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对这个世界,程倚庭有一种她自有的鄙薄在里面,不肯敷衍,亦不肯妥协。她就像是中世纪时老式作风的那一类守旧派贵族,固执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并且一力承担,不让辛苦让人看见。旁人见了。只当她是多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只当她是不会辛苦、不会痛、不会有任何旁的别的,这样一个人。
唐涉深揉了揉太阳穴,暗藏一个无奈的表情。
任何人都可以疼她,唯有他不可以。
因他做不到对她不疼惜。
就是这么简单。
“如果,你认为它是值得你这么做的,那么你就去做。”当说出这句话时,其实连他自己都讶异,他居然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人生有些事,总是要你亲自去尝试之后才有资格平均爱值得不值得的。”
程倚庭偏头一笑。
唐涉深不由得心神一动,“干什么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好,”大概是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程倚庭没有看他,拨弄着眼前的晚餐,声音却柔得当真如春水更柔,“你对我,真的很好。”
这是程倚庭的温柔。
程倚庭的温柔是唐涉深的温柔乡。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 ……所以,你就妥协了? ”
凌晨两点,卫朝枫在电话那头有气无力的声音慢悠悠地传来。
“啊。”
唐涉深一袭深色居家服,松松垮垮的羊毛衫掩不住锁骨的点点吻痕,新鲜欲滴,可想而知这一夜他对程倚庭做了什么。此时男人已从情欲漩涡抽身而退,照顾程倚庭入了睡,然后一个人悄声无息地来到了书房,拿着行动电话打通了卫朝枫的号码。
“我有什么办法?她今天第一次说我对她好啊。。。。。。”
电话那头的卫朝枫简直有挂电话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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