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3 / 6)
恳恳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刚才下手重了点,没忍住。”
程倚庭:“……”
没想法。
对这种前一秒豺狼后一秒白兔的男人,程倚庭完全没想法。
她从他手里拿过外套,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最上方黑体字分明印着“赴英申请”四个字。
这是一张被人揉过的纸,即使现在铺平了,上头褶皱的印记也依然深邃,看得出来,揉它的人是用了力气的,即使她不说,它也能替她说出她曾经矛盾无比的心情。
“今晚对你说谎,说要离开,故意气你,大概是因为,连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吧,”月光下,程倚庭清亮的眼,分明有了从未有过的失意,“想你对我好,又怕你对我太好;想坚持写该写的,又怕因为我而使你陷入僵局;想为你放弃一些从未放弃过的标准,又怕我这样做可能是错的……”
她微笑了下,笑意几乎看不见,抬眼,直直看着他,让他看见这些年来,程倚庭对唐涉深的情意原来已经这么多,“说来我对你,有些贪心吧……都说旧时情分旧时忆,那么我可能,真的更贪心一点,我心里对你,是希望情分一日绵延终结局的。”
欺花胜雪。
此种面貌此种情怀,天下只有程倚庭会有。
这几乎是一种古老的情怀。明明白白地去爱给一个人看,不是聪明人所为,对他更好一点,稍有差池,自身所会受到的痛苦就会更多一点。聪明人都明白何谓自保,除却程倚庭。因为对待唐涉深这样的男人,只有最古老的方法才对之有效。
因他不给你任何选择。
因他本身早已这么做了。
遇到这样不爱即毁的男人,你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会用尽一切他有的、他给的、他爱的,来同化你、说服你、诱惑你,就好像是一场持续的对话,他是那样的偏执而温柔地对你追问:好不好,你也可以留在我身边呢?
程倚庭怔怔地看着他,这才发觉他笑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有过这样的笑容。
雪融冰消,世界醒来。
程倚庭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惊觉于一个男子竟也能有如此暖意四生的笑意。彼此都不是喜欢说更多的人,程倚庭呵了口气,偏头微微撒娇,“你刚才真的弄疼我了。”
唐涉深环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笑,“那么,想要我怎么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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