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2 / 6)
他是为数不多在江湖这个大染缸存活下来的人,吃过亏,斗过狠,本性中早已不可磨灭地印上了江湖的行事风格:在这个世界上,情债不可欠,义债更难偿。情义二字,实在是人生中至艰难也至美妙的存在。
当年唐涉深明知他接近SEC的动机不纯,却仍对他推心置腹,当做兄弟,甚至最后干脆开诚布公地对他讲:我手里的东西你想要多少?你开得起价,我就给得起,你拿走,然后回来,我等你做兄弟。
当即让那一年的卫朝枫飚了一句二十多年来为数不多的一次骂人话:操,你他妈居然来这一手。。。。。。。
他出其不意地对他来这一手,叫卫朝枫心知找不到理由怎么再可以对他狼心狗肺。
于是那个男人一句话,就此讲卫朝枫这个敌人,变成兄弟。
以至于即使很多年后,卫朝枫每每想起那段日子,想起唐涉深这个名字,心里都会痒痒然地不爽到底:这阴险的男人,趁老子当年年轻涉世未深,居然让他那么容易地就占了老子的便宜。
想着这些,卫朝枫就微微有些牙疼,在心里骂了几句,手里的动作倒是丝毫没有停下,娴熟地泡了一杯醒酒茶,脚步一旋走去客厅。
今夜无风,月光正好,客厅玻璃落地窗前,唐涉深正静静坐着,就这样赤足席地而坐,也不讲究礼数章法,只身穿一件衬衫,领口大敞,手里一杯冰水,被他不紧不慢喝下三分之一,看不清他的视线焦点。
一杯醒酒茶递到他面前,唐涉深看了一会,接过,抬头扫了一下眼前的人,表情淡淡地,“你今晚威风啊。”
当他被卫朝枫截住,任由这个卖麻辣烫的家伙目光凌厉地把他带离了夜场,留下他的一大堆客户瞠目结舌。
此时的卫朝枫倒是又恢复了纯良的面貌,竟然还礼貌地抱歉了一下:“刚才是逼不得已,下手重了点,不好意思。”
唐涉深收回视线,又像刚才那样看着落地窗外,声音平静,“没关系,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
他这句话放出来,卫朝枫心里多少就有些明白了。
呵,情伤。
难怪。
卫朝枫靠在他身后的沙发背,斜斜站靠,淡淡地劝,“那种玩法,你过分了啊。”看了一眼唐涉深肩头渐渐淡去却依然留痕的牙印,卫朝枫没什么情绪地告诉他一句话,“程倚庭会伤心的,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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