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7)
在一个僻静的茶楼见面,只见他大概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便装,举手投足还是透露着军人的正统。他看来体型已略显发福,没有居高临下的霸气,不太像什么高层的干部。
我暗自有些失望。
“你就是薄冰?”
“嗯。”我点点头,把手中的资料双手递给他。
他一边喝茶,一边看完我的材料之,不时陷入沉重的思考。
“这个案子还有希望吗?”
他抬眼,一双精明的眼从银框的眼镜背后细细的端详着我。“有点难办,证据确凿,但……”
这一个“但”字,是我连续一个多月里听到的最美妙的词。我像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明知无济于事,却不愿松开最后的希望。“但?您的意思是……”
“也不是完全没有转机。如果能往深了追查,也许……”他顿了顿,意有所指。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案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印钟添一个小秘书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欺上瞒下,贪污巨额的款项。可所有的罪证指向他,案子已经基本定了性。谁能有这么大的能力,翻云覆雨,把副市长推到印钟添身上的罪名,推卸干净。
我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剩下残留的火星。
“我想……有个人能帮你。”
听到这句话,我简直以为自己因为长期的紧张,产生了幻听。我又问一遍:“您说什么?”
“有个人应该能帮你说上话。”他郑重其事告诉我:“我帮你联系一下,你等我消息。”
我急忙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存着我全部的积蓄和新卖的房款。
不论我怎么说,那人坚决不收,说他只负责帮我联系,其他的事情一概不想参与。
见他确实怕惹麻烦,我连声道谢,收起了银行卡。
第二天一早,我便接到那位干部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经联系到能说上话的人了,那人正在国际饭店的总统套房等我,房间是以我的名义定的。临挂电话时,他特意提醒我:事情成与不成,只看他的态度,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我来不及细想,匆匆换上一套蓝色的套装,连装都没来得及化,直接赶往国际饭店。一路上我都在反复思索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如何才能表达我的诚意,并一再提醒自己:无论那人要多少好处费我都给,就算借高利贷也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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