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1 / 6)
可在国外住了十多年,他会不会也改了生活习惯?比如不再爱吃我爱吃的东西,不再爱喝我爱喝的饮料,不再记得我这样一个被他骂白痴的家伙了?所有的人都等着我的亲吻。我却忽然不想了。那缕希望对面的人是他的想法是那么明显。
是的,我想他。不管我在学一排队吃着包子的时候,在读德语的时候,在看黑板的时候,在未名湖畔的时候,他的身影总是见缝插针地进到我脑子来,密密麻麻,满满当当。手机号扔了,可我还记得他的号码;分手了,可我还记得他的拥抱;出国了,可我还会记得他的气息。
哀莫大于心还不死。原来,我没有办法那么没心没肺。我爱他。我很爱他。即便他丢下了我去了英国,我还在读英语,只是希望我某一天也可以生活有他的空气里,能偷偷地看一下他。这些卑微的想法如此深刻。我甚至连开玩笑的吻都不想分给别人。我只想和他……我望着王一莫的脸有些尴尬,头迟疑着靠近,眼睛慢慢闭上,心里有无数个小声音在说“不要不要”。就在那刻,我感到了身后有力的手将我的肩桎梏住。我转身,看见的是那墨黑又愤怒的双眼。这双眼的主人蛮横地拉着我的手,把我拖出包厢外。
包厢里的音乐不停。“我已等待了两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过道里,传来其他包厢里烂俗的情歌。隐隐地还能听见有人在厕所附近呕吐的声音。
方予可就这样站在我面前。墨绿的格子衫衬得白皙的脸甚是好看。只是这张白皙的脸现在憔悴疲惫又忧伤。相顾无言。烂俗的情歌还在唱,呕吐的那个人似乎要将胆汁吐出来了。我的心跳就在这些情歌和呕吐声中平静下来了。于是,我有骨气地转身,却又被拉住。身后是方予可轻轻的叹息。我的眼睛就这么又酸了。以前用各种或高深或直白的语言讽刺我时,我生气得想咬舌自尽;现在不讽刺我了,只是一声叹息,居然也能让我难受得窒息。他叹着气说:“对不起。”“吧嗒”眼泪就垂直地滴落在地砖上,彩灯照得它五颜六色,绚丽夺目。
他继续在我身后说:“那天的事情对不起。我喝多了。”我的手被他握在身后。方予可的手没有像以前那么温暖,甚至有些凉。他继续说:“我要出国了。以后你一个人多照顾好自己。记得再懒也要自己打开水,不要随便喝凉水,酒也要少喝,玩起来不要这么疯,有什么事情不要老逃避,不高兴的事情要说不出来,委屈了就来找我……”太罗嗦太罗嗦,方予可你知不知道我很嫌弃你……我转过身愤愤看着他:“我很委屈,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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