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章(2 / 10)
了。
徐善瑞这时稍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整整衣裳,便站起身,往后头走去。
待进了后头,与太常寺卿行礼毕,徐善瑞问:“不知大人叫下官进来有何吩咐?”
太常寺卿为正三品官员,乃主管祭祀之所,寻常事物皆与宗庙祭祀有关,此番太常寺卿叫徐善瑞进来便正是为了此事。
坐在桌案之后的主官已经是五十余岁的知天命之年,他将徐善瑞之前交上的折子挑出来,脸色沉沉地丢到对方面前:“你之前写好东西!”
果然来意不善!
徐善瑞心头微微一沉,面上却稳得住,只将那折子拿起来飞快看了一眼,就知晓了内容——其实也并没有必要特意多看,这段时间以来,太常寺真正重要的、经由他手中的,也无非就是一样,乃宁王黄烙生母张婕妤之祭祀。
这张婕妤本来是一介宫婢,不过偶然被昭誉帝幸了一次便怀有皇子,等皇子落地就提了贵人。只是宫婢出身的女人一无殊色二无才情,并不能虏获帝王的欢心,因而直至死的时候,也不过越了昭仪,到达婕妤的位份。
如果宁王像从前一样,只被分封为王,那他的母亲是婕妤是贵人又或者甚至没有位份,都没有关系;但现在眼看着朝堂团团动了起来,从上到下都在排演宁王封太子事宜——古往今来,何曾听过太子的母亲只是个婕妤的?
随着太子名号的落定,张婕妤再享死后哀荣,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份折子的大面上不可能出错。
徐善瑞不动声色地想。
而这老儿现在已经是半告老的状态,往常也是素来不对他的行为发表意见,可以排除对方看自己不顺眼这一可能。
那对方又为何在今日,借着这件事忽然发难?
是不是他遗漏了什么?
徐善瑞心中疑窦丛生。
他念头急转之间,微微弯下了腰,用一种谦虚的口吻询问道:“大人,不知下官这本折子中有何疏漏之处?”
须发半百的老者看着自己面前的年轻人。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曾经幽深的目光已无法抗拒地蒙上了一层浑浊的灰翳,但就算再蒙上两层、三层、无数层,他的心眼也没有跟着糊涂。
他轻而易举地就看穿了对方恭谦之下的那点漫不经心。
也难怪。
他同样漫不经心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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