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6 / 11)
离我太近,我体虚怕被传染……”
青鱼兄:“……”
我说的自然是玩笑话,不过那日青鱼兄笑的很是勉强,我不问缘由,虽说彼此不甚熟悉,然而沉默早已成了我们的默契。
当夜再闻箫声,我躺在床上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起身着衣,拄拐顺着声音一瘸一拐行去,不出所料,月色下坐在石阶上静静奏箫的正是青鱼兄。
他听到拐杖的声音停了下来,回头望见我,我示意的转了一圈,笑道:“青姑的医术真是了不得,你看,才两个月我就可以出来散步了,好巧啊。”
青鱼兄略点头,轻声道:“是啊,好巧。”
我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他的竹箫端详,“我还想呢,原来这段时间好听的箫声是你吹的啊,诶,是什么曲子啊?”
青鱼兄微微一笑:“我也不知晓,只是偶然拿起箫便会吹了。”
我把玩着竹箫说:“这么不起眼的破的箫都能让你吹出大师级别的箫声,你说你以前会不会是个乐师呢?”
青鱼兄被我逗笑。
我接着说道:“这样吧,等我腿好了就给你买个玉箫,没准能被你奏出个什么天籁之音,绕梁三日呢?”
青鱼兄这回没有再笑,他抬起眼睛,目光扫过天上的月亮:“明日我便要再度出海,归期不定,姑娘不用等一个月腿伤便能痊愈了吧?”他看向我,“早些回家去吧,一个姑娘家不要再四处游荡让爹娘担心了。”
风很暖,拂过额前碎发痒痒的,我点了点头,笑不由衷,“嗯,是不该了。”
青鱼兄站起身来,温和道:“夜深了,该歇了,我送你回去吧。”
直到把我送回到青姑屋苑门前他都没有再说什么了。分开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想说些什么,分明瞧见了他眼里闪过的一些什么,只是还来不及捕捉就已逝去。
我忆起几日前路边遇到的与青鱼兄一同捕鱼的渔夫同我说的话:“他?他早把船给卖了,哪还会随我们出海啊,别说出海了,昨日我让他帮我搭把手,谁知他竟连渔网也拉不动了,哎,才两个月不到怎么就变成那样了?”
两个月,从他救我起。
重新盖好被褥时,我一遍遍对自己说,什么也不要想,什么问题也没有,等腿伤好了太太平平离开就好了。
阖眼后很快入梦。
梦中千转百回的是宋郎生,还有那个夜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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