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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举行前一天晚上,我总是心神不宁,右眼狂跳,我预感将有事发生,并将我的预感告诉我妈,我妈说我有病。
我问她:“为什么你不告诉爸爸,也不请他?”
她说:“他已经不是这家的人了,以后也不用请示他。”
我说:“妈,你就真的死心了么,你们是在分居,可你们还没离婚……”
她说:“去,别说离婚,不吉利!”
我说:“那你给我讲讲你和我爸是怎么走到这步的?”
我从没有亲临过他们谈分居的现场,只记得有一次回家很晚,回来的时候见到我妈一脸泪痕,我爸不知踪影。我妈说,他走了。我问,去哪儿了。她说,去死了。我以为那是气话,却又听她说我爸在外面有个女人,已经半年了,他今天回来是来谈离婚的。我问,多大了。她说,二十六岁。我问,为了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他就不要咱们了?我妈泣不成声。
当时我恨死了我爸,我甚至幻想他被那女人骗光所有的钱走投无路,但事实证明,他至今仍春风得意。
临睡前,我妈握着我的手,说:“女人一定要紧抓自己的幸福,不要贪图别人的,也不要让别人踏进来。”
我本想告诉她,妈,幸福是抓不住的,幸福是沙子,抓的越紧,流的越快,女人要学会把自己变成沙漠,虽不限制沙子的流动和飘散,可它们永远都逃不出去。
可最后,我什么都没说。
带着要获得双倍幸福的决心,我在第二天早上九点钟,登上了喜车。
喜车是加长型的,坐在车尾,被黎鹏拉着手,我很紧张。
我说,黎鹏,咱们会幸福么?他说,会的。我说,黎鹏,我想带给你幸福。他把我搂进怀里。
他的怀抱是那样温暖,就像是每年的十月十五日新来的暖气。
我很想亲他,于是仰头,对着他的脸就凑上嘴,他躲开了,看着我,皱眉道,你嘴上有唇膏。我说,没事,我亲人讲技巧,雁过不留痕。他坚持不行。
我急了,我硬要亲,他却硬要躲,于是一拉一扯之间,我们扭打成一团。
突然间,车子打滑了,我尖叫着搂住黎先生,他也立刻反楼主我。
一阵急刹车后,车子停下了,司机白着脸回头看来,我们也白着脸看过去,我们的视线交汇在车的最中间,塌陷了。
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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