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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着嗓子叫了七声“奶奶好”,他奶奶才搭理我。
这对老祖宗的脾气很怪,态度更怪,说是亲人,更像是陌生人。
私下里,我问了黎先生,黎先生说,他爸年轻的时候和家里闹了不小的矛盾,好像是和钱有关的,再后来,他爸去了城里,和老家的隔阂就更厚了。
再问具体的,黎先生便不说了。
黎先生的爸爸是知识分子,不像是从郊区走出来的孩子,更像是来自祖上三代都是文化人的大家族,那个气质尤为突出。虎父无犬子,所以,我当初才会看上黎先生。
再看黎先生的二叔和三叔,土生土长的农民,说话的腔调是降调的,不管说什么,最后一个字准落在四声上,这和城里人说的普通话有本质的区别。
他二叔是这一家子人里最大方的,塞了一万块的红包给我,还偷偷说:“别告诉别人啊,老三家娶媳妇的时候,我就给了八千。”
我相信第一眼的投缘,所以欣然领受了这个红包,背地里还问黎先生,都说农村人过的不好,怎么一张手就是一万。
黎先生说,二叔给的钱就收下,二叔要面子,一年不见一次,每次见面都很大方,若是不收,就是给他心里添堵,另外,他二叔和他爸的关系是最铁的。
背着人时,我看到黎先生塞给他二叔三万块钱,我手里的这一万拿的就更踏实了。
他二婶就像是二叔的反例,说话做事处处体现尖酸刻薄的一面。
我们进门的第一顿饭,是在二叔家吃的,一桌饭六道菜,有四道菜是剩的。
他二叔二话不说,拍着桌子站起来,叫我和黎先生跟他出去吃。
二婶也立刻摔了碗筷,说:“有本事你就别回来!”
我们在村子外的小饭馆里吃了一顿较为丰富的,最起码有鱼有肉,称得上是村里人说的大餐。
他二叔和黎先生一起干掉了一斤二锅头,最后拍着桌子说,他这辈子就毁在酒上头了。
那天晚上,我和黎先生住在二叔的家里,二层的小楼,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就是天冷,冷得刺骨,我掏出背包里的电褥子铺上,加了热。
黎先生笑我心眼多。
我说,我这是有先见之名。
等电褥子热了,我抓着黎先生问二叔的过往。
他说:“别问了,这是人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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