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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了啊,他尸骨未寒,我这个当女儿的能过的安生这个年吗!”
三婶“孝”字当前,这个字大于天,什么理在它面前,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黎先生他妈说:“咱们回去再说,等回了家,我给你想办法,大毛他爸……”
三婶抢白道:“不行啊嫂子,这事就得大哥做主,除了大哥,老黎家还有谁说话有这个份量啊?就老二夫妻俩那样,怎么会帮我的忙,我只能求大哥来了!”
黎鹏他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捂着心口,点点头。
他妈红了眼眶,握着三婶的手,说:“你放心,你家的事,我们会帮你的,不会看着你爹尸骨未寒的。咱们先回去,再说,行么?”
我看着这样的演变,已经不能言语了,手拼命拽着黎先生的袖子,把他往后拽,生怕已经走在崩溃边缘的他会冲上去揍那个女人一顿。
我把他拽到一边,小声说:“天大的事回家再说吧,别在这里说,别气着爸。”
黎先生的拳头松了下来,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我,抿着嘴,点点头。
他的眼眶也红了,心里定是窝了口怨气。
而我也预感到,这股怨气将会伴随我们一整年。
倒不是我迷信,只是中国人有中国人的传统信念和忌讳,正月里报丧,那就是后脊梁骨被人戳着触霉头,那是要倒霉一整年的,只能盼着来年的正月多添点彩头,洗尽上一年的霉运。
过了两天,他爸、他妈回了趟老家,带着三万块钱。
丧事是怎么办的,我不清楚,黎先生也不清楚。黎先生没有跟着回去的原因,是因为我爸这边的亲戚,也登门唱了一回大戏。
据说,我爸老家有个远房亲戚家的老人去了。
说是老家,其实就在天津,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我和黎先生陪我爸去了天津,帮着孤儿寡母张罗一切,说是张罗,其实就是送钱去了,也给了三万。
直到此刻,我才发现我们家是这样的富有。
我和黎先生为了生孩子还是买房子还是买车子的问题愁了很久,勒紧了裤腰带省下几万块钱预备款,竟在这短短七天假期里,挥霍殆尽。
可笑的是,我们没有给出去一封春节红包。
我们去天津,并没有旅行的心情,我的眼前装满了披麻戴孝的亲戚们,都和我们家一个姓,但却一个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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