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6 / 6)
转身走进客厅。客厅的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容器,以及冯斯跑腿买回来的两大瓶医用酒精。何一帆正在取出她随身携带的一些用精致的小瓶装好的粉末,小心翼翼地往不同的容器里撒入不同的分量,然后搅拌调配。这些粉末呈现出各种各样的颜色,散发出或香或臭或刺鼻的气味。
“家里有医用注射器吗?”何一帆问。
“有,我去帮你拿。”文潇岚说。杨绍芬生前百病缠身,除了心脑血管和呼吸系统的一系列疾病之外,还有糖尿病,必须终生注射胰岛素。宁章闻别的事不能干,帮母亲注射胰岛素倒是手脚麻利。现在虽然杨绍芬已经去世,家里仍然留有不少一次性的针管。
“这些药为什么不事先调配好呢?”文潇岚找出针管后问。
“首先,这不是药,如果一定要给它找出一个合适的称谓的话,也许应该是……酒。”何一帆小心地摇晃着手里的玻璃杯,杯中浅绿色的液体正在剧烈地冒着泡沫。
“酒?”
“是的,酒,用来麻醉附脑的,”何一帆说,“俞翰并不是受伤,而是被对方刺激了附脑。附脑一旦觉醒,就会把他整个人都吞食掉,只有这种‘酒’能让它平静下来。”
“听起来,有点像是被什么东西寄生在大脑里的感觉。”文潇岚想起自己看过的科幻电影。
“也可以这么理解,”何一帆点点头,“但是‘酒’的化学性状十分不稳定,不但容易挥发和变质,剧烈震荡甚至会爆炸,所以只能把原材料带在身边,如果发现附脑有不安分的迹象,就现调配然后补充注射。但是像今天这样,被人为的方式强烈刺激,我都不敢肯定‘酒’会管用。”
说话间,杯子里的“酒”终于停止了剧烈反应,泡沫消失了,整杯液体的颜色变得碧绿通透。何一帆吸满了两针管的“酒”,走进房内,文潇岚也顾不得什么密集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