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乔木弃丝罗(2 / 4)
恁多。冯瑜听得这话,苦闷在心,又不好说与别人,便去那清波门临安第一楼,直喝个大醉。
王家众人见冯探花莅临,立时捧将起来。王姑母听得,将李盛从榻上揪起,骂道:“冯探花来,众人都去奉承,偏你这个结拜干兄不与他贺喜,真个脑中无髓,缺心少眼”。
李盛怒道:“他中他的探花,我做我的账房,两下何干。如今我听得你劝,也不去凑那科举,还要怎得”。
王姑母道:“就算你弃文从商,也该与贵人攀交。这冯探花风头正紧,你不趁热打铁,可不远了这干亲么”。
李盛虽心中不愿,却也晓得母亲说得正经,便赔笑与冯瑜在雅间饮酒。谁知那冯瑜只是低头闷喝,没几时就醉成一滩,还拽住李盛不放,哭道:“约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还甚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六年之情,如何相绝”。
李盛本以为这冯探花几年不上门,如今相见,必是趾高气昂,谁知竟是如此狼狈,鼻涕眼泪哭做一堆。世人都有个怜弱之心,李盛在孟府炼丹之时,吃过那赵十三排头,如今见冯瑜成那赵三旧人,不由得长出口气。
又见这冯瑜恁得可怜,那冯府尊也不知晓得甚么,竟寻个外任,自家远远避开,倒将这独子留在虎口。李盛感叹一番,便自家瞎笑起来:“人再灰头土脸,也是新科三甲哩,我连个举人都中不得,谁比谁可怜哩”。
张小九见冯瑜醉倒,又听了那屈大夫之句,叹道:“自古丝罗托乔木,若那乔木倒了,丝罗怎得保全呢?还不如做那橡树木棉,也能并肩站立”。
聂意娘听得,笑道:“那《致橡树》我早忘了,难为你还记得”,又道:“如今那橡树乔木只好丝罗,任你木棉花朵红硕,也不肯求娶哩。隔壁孙豆腐家丫头都嫁了人,咱家嫣娘却没个着落”。
张小九笑道:“若我记得不差,你已二十又四,比嫣娘还长一岁哩,怎得自家不急”,聂意娘故意恼道:“你二十又二,又有娘子,哪晓得那漫漫长夜之苦”,又道:“我也想寻个汉子哩,只是将就不得,也就单着等你投喂狗食了”。
张小九听得,忙自家掏腰包端来时新果子,笑道:“狗食来矣,尚飨”,聂意娘听得,转手就拧小九腰间软肉,骂道:“飨谁哩,就你语文好抖机灵”,疼得张小九连叫好姐姐,才住了那手。
见张小九揉着痛处,聂意娘心气不平,眼珠一转,发问道:“还说我哩,你与那捧珠,可是那蕾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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