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4 / 4)
鹿言刹那便明白过来其中的因果,把玩着折扇,状似漫不经心:“哦,是阿笙的那位小面首吗?妙得很,还能叫她甩下我们这些老友,亲自去接,魅力无边啊。听说是鲛人族?从前没仔细看过,模样当是顶好的了。”
话语未落,扫眼主座,空置的座位变成了两个。
鹿言望着空位与沧宁一齐陷入沉思,这是铁证了,帝君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露出了马脚,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谁也说不清楚。
……
虞淮心乱如麻,后脑像是被人猛然敲了一闷棍,耳边嗡嗡作响。
不该是这样的。
沧笙说过,她的爱情只会给他一个人。
眼前发黑,路像是走不到尽头,人到了哪,他毫无知觉,只一心朝第四天去。渡过通往第三天的结界,忘记压制仙力,强行闯过,喉间一甜,竟至于尝到铁锈的腥味。
她要接他回家吗?
明明他们同处第二天,当初她却说要与他分道扬镳,因为她做不到跨越那么远的距离。
第二天到第四天的距离有多远?她却亲自去接他!
虞淮咳嗽起来,像是带刺的空气钻入肺,突然撕心裂肺。咳出了血,云却半点没慢。
整个人像是拉开的弓一样,浑身肌肉都紧绷着,轻轻发颤。
她更爱白灵瑾了吗?
彻彻底底,被抢过去了吗?
路太长,长到能让他慢慢冷静,但滔天的杀意有增无减,越凝越深,潜藏在眸底。
他有毁灭一切的念头,对一个曾叫他轻视的对手产生了莫大的恐惧,乃至,入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