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8 / 9)
所,铺以白砂和黒砂,周遭围以火把,火光在边缘相融,被人用法术设为结界。此刻正有两头异兽在缠斗,嘶吼声不绝于耳,乾位和坤位皆设锦绣楼台,数丈之阔,台上设有座席,帷幔屏风,观者悠闲自在,随从皆清一色紫衫白绢,奉瓜果酒水而立。
离位与坎位也设有楼台,只设坐席彩帐,相比乾坤两位要简单许多,但观者甚众。性急者,压根坐不住,扶栏探身,大声呼喝,恨不得自己冲下去打一场。
阎老三带他们从兑位和离位中间的小门出来,觉得胳膊腿被摔得都不利索了,又从墨珑身上软磨硬泡走一个银贝,这才让出楼台阶梯的路。
“下回我没点头,你不许动手!”墨珑心疼银贝,转头警告灵犀。
灵犀恼怒道:“谁让他摸我的额头。”
“摸额头怎么了?又没摸你……”墨珑顿了顿,总算没再往下说,“不许再动手了!”
正说着,随着嘶吼声,一头四角夫诸重重撞到火光交织成的结界上,皮毛燎起,惨叫倒地。另一头红尾合窳咆哮着冲来,牙如锯齿,狠狠咬在夫诸脖颈上,骨骼破碎声咔咔作响。合窳三下两下咬下夫诸的头,用力一摆将它甩出……顿时,楼台上击掌声喝彩声不断,间或夹杂着懊恼咒骂。
“这有什么可看的?”
灵犀已站到楼台边缘,看着夫诸的尸首被拖下场,白砂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殷红血迹。她皱皱眉头,着实不解。
墨珑斜靠在石栏边,漠然地看着斗兽场中的鲜血淋漓,并不答话。他抬眼望去,乾位楼台之上,居中者正是季归子本人,金樽在手,佳酿入喉,神情轻松惬意。弟弟季元子已被迫流亡在外,城主老爹沉疴难起,别无选择,只能将城主之位传给他,也难怪他这般志得意满。
看了片刻,墨珑垂下眼帘,百无聊赖地将手拢入袖中。他不喜欢象庭这种地方,真正了解什么是杀戮的人,是不会把它当成一种观赏。半缘君对灵犀说的话,九成九是谎话,他已经做好一整晚徒劳无获的准备,所以他打了个哈欠。
灵犀的双目始终盯着场中。
方才获胜的红尾合窳也被从巽位门带了下去。等了好一会儿,震位门的铰链咔咔咔被转动起来,厚重的铁闸门缓缓拉起,一头黑黝黝的异兽缓步踏出闸门,身量似牛,爪钩锋利,锯牙包口,全身上下绕着一股寒气。
这头异兽一出场,便引起惊呼阵阵。私设赌局的人正在大声吆喝,让大家赶紧为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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