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鬼(2 / 7)
了?张用是如何猜到的?
“呆瞪个什么?快!单大哥,借你火钩子给他用一下。”
“我去!”那个瘦厨子不知何时站到了门边,随即飞快跑进去,旋即又跑了出来,将一把火钩递给犄角儿。犄角儿拿过火钩,却仍犹犹疑疑立在原地,不肯去。
阿念忽然开口:“张姑爷一定是猜到凶器被丢进那河里了,是不是?犄角儿你去寻一寻嘛。”
“果然是根死犄角,还不如元宵妹子心思圆转。”
“张姑爷又乱取诨名。”阿念抿嘴笑起来。
犄角儿瞧了瞧阿念,脸泛起红,不肯脱裤子,只把裤腿高高挽起,慢吞吞走到河边,又将鞋袜脱下,搁到干处。小心趟水走进河里,用那根铁钩在水里左右慢慢划探。寻了许久,越走越深,河水都已没过腿根浸湿了裤管。他忽然停住手,快速捋起袖子,把手伸进水里去抓,接着便大叫:“找见了!”他高高扬起手,手里握了把牛耳尖刀,这时日头已经高高升起,映得刀刃耀眼。
阿念顿时拍手高声大赞,柳七惊望向张用,张用却已站起身,哼着曲儿向店里走去,左歪一下、右扭一下,喝醉了一般,不知又在做什么。
“张作头!”是胡小喜,骑着驴子,身后还有两个骑驴人,都身穿皂隶公服。一个中年人,冷着脸,另一个二十出头,龇着一对大板牙。
张用听到唤,停住脚。胡小喜下了驴忙跑进店里:“那个箍桶匠也死了!在他赁的那间农舍里,今早那房主才发觉。那箍桶匠坐在桌前,头仰靠着椅背,嘴里也插着根萝卜,喉咙割了道口子。房门从里头闩着,找不见凶器,也没查出其他什么。他房里的油灯直到早上烧尽了油才灭掉。另外,他手里攥着个白绢团,里头包了十几颗乌李。”
柳七听了,立时惊住,马哑子竟也死了。
张用却大笑起来:“哦?哈哈!好!”
“好?”胡小喜一愣,随即忙低声说,“张作头,莫耍闹了,程介史也来了。”
张用却不理他,笑着迎出门。程介史还没下驴,张用走到驴前,弓下身子深深一揖,头几乎要低过膝盖:“草民张用拜见程介史,这萝卜案案情诡怪,死伤连串,惊动整个汴京,幸而有程介史尽忠尽责、果敢睿哲,草民能在程介史驴前微效一二薄力,实乃万幸。”
柳七正震惊于马哑子的死,忽见张用变了个人,说出一串马屁话,不由得暗暗吃惊,没料到张用竟是这等卑颜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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