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姜豉(6 / 7)
三人品性,便坚执一条,事成后才拿钱。三人又缠了一阵,他却死咬住不松口。三人只得应允,一起跟着他寻到碾玉典家。
到了典家,其中一个装作主顾去问彩画生意,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胖仆妇,说典如磋出门未回。他们便坐在巷口的茶肆里等。一直等到深夜,茶肆都打烊了,典如磋却仍没回来。想着典如磋若是半夜回家,更好动手,四人又躲在巷口暗处,一直等着。那三人等得都睡着了,毛球许久没有蹲守过,也几次倦极而盹。直到天亮,也没见典如磋回家,他以为困倦错过了,又让那个同伙去敲门打问。那胖仆妇说典如磋仍没回去。那三人实在熬不住,且白天也不能动手,便先回去了。
毛球却忍着疲乏,继续守在那里。瞅了一整天,典如磋仍没回来。
牛慕又来到虹桥一带。
前晚那个大板牙陌生男子找见他,说瞧见一伙人骗劫了他姨姐宁妆花。更奇的是,大板牙男子虽然一路盯看,轿子里的宁妆花和棺木中的尸首竟凭空不见。牛慕起初不肯信,但见那大板牙男子满眼焦忧,说自己姓范,女儿也被那伙人劫走,想和牛慕合力追查那伙人下落。牛慕正愁找不见任何踪迹,有人相商,自然极好。可是,两人商讨了许久,都猜不透宁妆花和她丈夫的尸首怎么会凭空不见。夜深后,只得各自回去,约好今天上午在虹桥碰头,再一路仔细查寻一道。
牛慕回到家中,心里还盼着妻子宁孔雀已经回来,可一进家门,他娘便赶出来问宁孔雀的下落。他心里一阵怅闷,只得随口说宁孔雀回父亲那里暂住两天。他娘仍不住数落他,他实在受不得,逃回自己卧房关上了门。看着那空房空床,他心里越发空落,不由得又自怨自责、自伤自悔起来,可事已至此,已无力回天,只能怅闷闷脱衣睡觉。一晚乱梦纷纷,天不亮就醒来了。
他怕娘又叨嘈,穿上衣服,悄悄出了门,在外头店铺里讨了洗面汤,草草洗漱过,胡乱吃了些东西,便赶到了虹桥。
那个姓范的男子还未到,他便站在虹桥上向北岸张望寻思。那姓范的说,宁妆花是在桥东根米家客店前下的船,那伙人接着她,抬着棺材,到了桥西头的甘家面店门前。宁妆花在那里上了轿子,棺材被抬上太平车,而后一起向西去了。宁孔雀打问到的也是这样,她还向甘家面店的那个主妇证实过。
这伙人自然是惯贼,但不知他们用的什么秘术,竟能在那姓范的紧盯之下,让轿子和棺材都变空。他望着甘家面店,默默思寻了一阵,心里一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