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7)
“什么事?”
“我父亲那案子当时还牵涉到一个小库监,名叫蓝猛,齐大哥可知道?”
“知道,入狱当晚,他抽羊角风死了。”
“他死后该有大夫或仵作查验?”
“有啊,狱里专门有个替囚犯看病的大夫,他来查看过。”
“那大夫叫什么?”
“牛三胜。你问这些做什么?”
“我父亲无辜被贬逐,我想替他申冤。”
“孝子。没什么事了吧?我进去了。”那狱吏笑了一下,揣起钱袋,转身进去了。
孙献又向门吏打问狱医牛三胜,门吏说就在隔壁的病囚院。孙献便又寻到隔壁,假称有口信要捎传,求门吏请出牛三胜。那门吏再三严词推拒,孙献拿出三十文钱塞给他,门吏才不情不愿走了进去,半晌,引着一个五十岁左右、头戴黑方巾、身穿褐色锦服的胖男子走了出来。
孙献忙迎上去躬身致礼:“牛医官,能否借步说话?”
牛三胜有些纳闷,但还是跟着孙献走到一边墙根:“你是……”
“在下姓蓝,是左藏俸钱库蓝库监的侄子。”
“哦?”牛三胜有些吃惊。
孙献一瞧,立即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便装作悲苦样,哀声道:“在下家在南阳,才听闻叔父噩耗,受祖父之命,日夜兼程赶来。刚才打问到,叔父临死前是牛医官看视,故而来向牛医官请问叔父病状,回去好向祖父禀报。”
牛三胜目光游移不定:“你叔父死后,已传报给了他兄长蓝威,让他来收尸。你没有见到他?”
“伯父几日前已搬离京城,邻人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牛三胜听到后,似乎放了心:“哦。你叔父在狱中发了羊角风,当时是深夜,狱吏发觉得晚了,因此救治不及,病故身亡。”
“多谢牛医官,多谢!”孙献想挤出点泪水,却挤不出来,只能拖着哭腔告别。
走了几步,偷眼见牛医官进了门,立即露出惊喜之色:果然被我猜中!这牛医官神色不安,一定藏了鬼。蓝猛绝不是因羊角风而死,一定是被人谋害!
“周大哥,还是我器局小了,遇到这事,昨天一夜未眠,今天更是丧尽了斗志。”冯赛惭愧道。
“陡遭大厄,除非木石,谁能不丧气?所不同者,在丧气之后,中人消沉,下人自弃,唯有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