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6 / 7)
昨天一晚,今天一上午,这舌头都快说碎了。”
“哦?可有什么收获?”
“先慢着,等我喝口茶,一上午连一粒饭渣都没舔过。”
孙献忙要了十个麦糕,伙计端茶上来后,管杆儿顾不得烫,连声嘘着啜了几口。麦饼也随即端了上来,他一口气连吞了五个,这才抹了抹嘴,坐直身子,道:“既然那姓汪的没有雇车走,那只有雇船。昨天傍晚从你那里出来后,我忙赶到汴河这边。若是雇船走,晚上自然更隐秘,我就挨个打问那些夜航船,一遍问下来,都说姓汪的并没有雇过夜船。那就该是早船或午船,今早天没亮我就爬起来,赶出城,先问了那些早船,没有。又等着问遍了午船,仍然没有。那姓汪的看来没有雇船。”
“未必,京城四条河,他或许走了其他河路。”
“五丈河、蔡河和金水河,三条河道都小,货船倒是有一些,客船极少,他若是要逃,一定选汴河,下游往东看来没有,上游往西京也是热闹去处,我下午再去那里问问。不过,孙哥儿,我倒是越来越疑心一件事。”
“什么?”
“姓汪的没逃走。”
“他一直躲在京城?”
“我听人说,他何止卷了十万贯?这姓汪的又从太府寺贷了百万贯。百万贯是个什么数目?若是铜钱,得十纲、一百只大货船才运得走。”
“年年闹钱荒,官中哪里肯给他铜钱?我已经问过,那一百万贯里,十万贯是五千两金子,另十万贯是五万两银铤,剩下八十万贯全都是便钱钞。”
“五千两金子?一斤十六两,也得三百多斤!得个壮汉才搬得动。五十两一块,得有麦糕这般大小吧?一百块,连这张桌子都摆不下!更不用说五万两银子!天老爷咯,这些金银堆在一起,得把眼珠子闪瞎!”管杆儿险些没兜住口水。
“哪里有金银?”皮二忽然走了进来。
“我们在算那姓汪的究竟有多少钱。皮二,你听说他卷走了太府寺百万贯这件事没有?”管杆儿忙问。
“怎么没听说?昨晚我还跟我娘算一百万贯钱垒起来有多高,我娘听了,老下巴险些脱臼。”
“我才想了想那些金银,这腮帮子已经要酸脱了。五万两银子,得三千斤,一百两一锭,有五百锭!”
“他娘的孤拐,只给我十锭就够了。”皮二连吞了两个麦糕,边嚼边恨骂道。
“先莫想这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