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7)
日夜不休。后面的纲船倒是轻省,他们夜里睡觉,到早间才开始追,追上来后,还嫌我们偷懒。过了宁陵,我手底下的士卒们实在吃不住了,我也被后面纲船上的人催得冒火,到考城时,才过未时,原本还能再行两个时辰。碰巧有几个朋友在岸上,见到我,便强邀我上去喝酒。我想反正离汴京也不远了,何必那么卖力,便让士卒们歇息,自己上岸跟着那班朋友喝酒去了。”
“那些士卒呢?”
“他们累了那么多天,那晚天又冷,也都上岸喝酒去了。”
“展兄遇见那班朋友是考城哪一段?”
“嗯……过了税关,大约有两里地。”
“都是什么朋友?”
“三个都是税关上的,我常日都在这河道上往来,惯熟了的。他们带我去了一处庄院,在那里喝酒喝到深夜,畅快睡了一觉。”
“那庄院离得有多远?主人是什么人?”
“离岸边大概一里多路,主人是其中一个税吏的叔父。”
“那税吏叫什么?”
“钱六。”
“那十只钱纲船当晚也停在了那里?”
“嗯,他们从后面追上来时,也傍晚了,正好歇息。”
“过了考城,再歇过吗?”
“没有。”
“那晚过后,展兄回到船上时,后面的纲船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他们不像我们,押送官钱,责任大,每晚都有兵卒值夜。我回船上时,连军头带几十个兵卒在岸边生着几堆火,仍扛着兵器在巡守。”
“哦……”
邱菡一直拍着门向外叫喊,直到那老妇人来送饭时,门才开了。
邱菡忙道:“快请大夫来!碧拂生病了!”
那妇人愣了一下,忙将托盘放到桌上,端着油灯去照床上,柳碧拂闭目躺着,面色蜡黄,汗水将发丝全都浸湿。
“呦喽喽,这是怎么了?”
“小产了。快去请大夫来!”
“不必……”柳碧拂忽然轻声道,眼睛仍闭着。
“这可不成!”老妇慌了,“我赶紧让他们把你抬上去,得好生调理。这一旦害下病,是一辈子的事。”
“不……”柳碧拂摇了摇头。
“碧拂,一定得医啊。”邱菡急道。
“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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