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毒、迷烟(2 / 7)
那黑影看着有些瘦小,速度却极快,梁兴尽力追赶,却始终没能追近。一直追了两个街口,一转弯,再看不见那黑影了。
梁兴尽力寻了半晌,都没找见,却闻到一缕异香,是从手里那根竹管散出来的。他忙低头细看,见那竹管里竟有一点火星。街对角有家客店,门前挂着两盏灯笼。他走到那灯笼下,就着灯光才看清楚,那竹管竟是一根迷烟管,管里有一根点燃的迷香,尾端镶了一截吹嘴。
那黑影刚才是要用这个迷倒我?
梁兴心里一沉,看来那两条蛇不是自己钻进我房里去的,是那黑影偷放进去,意欲让蛇咬死我。他怕一条不够,帐顶上又放了一条,自己则躲在窗外偷看。我若被咬死最好,若没有,他便用这迷烟迷倒我,再进屋杀死我。他使这些阴招,自然是怕当面对敌,不是我对手。
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要杀死我?
看这铺排布置,绝不是一般的小仇小怨。梁兴忙急急回想,却想不起和什么人结过深仇大恨。早些年,他不喜父亲那般忍让,加之年纪小、血气盛,喜欢与人争胜。习了武之后,更是到处和人比武过招,也招致了不少忌恨。等年纪稍长,尤其是父亲亡故后,他怕母亲担忧,便渐渐收敛起来,不愿再多生事。十七岁入了禁军,两年后升为教头,又凭一身武艺,得了汴京“斗绝”的名头。他越发自重,再不肯轻易与人过招。除非营中校阅,或逢到节庆、御前竞技,才受命演练。
除此之外,常日里,他不爱与人计较,合得来,便是友;合不来,笑笑就过,不愿惹嫌或得罪人。因此,这几年过得甚是轻松无事,并没有和什么人结过仇怨。
今天若不是先听见咝咝声,摸黑上了床,这会儿恐怕早已经死僵了。他不怕事,但怕阴招。那人今天谋害不成,恐怕不会罢休。接下来不知道又要使什么阴狠招数。
他忽然想起来,中午觉得路上有人跟踪,现在看来,并不是自己多疑。难道那人就是今晚那个黑影?看身量,又不像。
他又想起蒋净。难道蒋净之死也和这有关?也是那人设的计谋?想要陷害我?陷害不成,才想到要用蛇、用迷药?
他猛然想到一个人,心里顿时一寒……
雷炮坐在炕沿上,望着油灯,甩着腿,心里烦躁躁的,像是有许多虫蚁麻麻乱爬。
自小,他不知为何,总是要跟父亲逆着来。父亲想让他读书,备了份厚礼,求一个老儒教他。他不是不愿读书,却不愿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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