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梦(1 / 6)
陆挽双在苏柏旁边蹲下, 探了探他的脉,摇了摇头。
燕临泽忽然转身扶着桌子干呕起来。
他看着自己手里沾上的血,觉得一阵晕眩。
原来……杀人是这么恶心的事。
明明已经手刃了仇人,可他一点都不快活,反而越来越难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又偏偏什么都吐不出来。
殷俊轻轻去拍他的背。
陆挽双站起来, 看了一眼燕临泽, 问:“庄槿……?”
燕临泽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 仍旧捂着胸口,一脸痛苦。
刀烈春开口:“他死了……庄槿又怎么会独活……”
她逃出那个“牢笼”,不过就是想和他过上轻松自在的日子。现在过日子的人没了, 她的前路根本就失去了目标和意义。
陆挽双眨了眨眼。
刀烈春问:“这尸体……”
燕临泽一把推开她,噗通一声跪在棺木前, 嚎啕大哭:“姐!姐!你有没有看见, 有没有看见……”
天光已亮, 一抹淡淡的橙红从云后升腾而起。
他涕泗横流, 哭到筋声嘶力竭,一张脸通红,整个人几乎伏在地上。
陆挽双看他状态不妙, 连忙对着他后颈一敲,将他敲晕了过去。
殷俊急忙上前:“这是做什么?”
陆挽双道:“他病还未痊愈,又情绪波动太大,这样下去会撑不住的, 先带他回去休息吧。”
殷俊默叹一声,叫了昌平帮着把燕临泽架回屋子里去。
走到后门,看到站在那儿的殷佑微,殷俊一愣,随即道:“让你好好睡觉的。”
殷佑微摇了摇头,说:“我去给他打点水来吧。”也许因为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面了,她虽然仍旧有些惊悸,但已经镇定了许多。
灵堂内便只剩下了陆挽双和刀烈春。
刀烈春再次问道:“他的尸体……”
陆挽双道:“那得等燕临泽醒过来再决定。怎么,你想带走?”
“我……”刀烈春说不出口。
“庄槿的觉悟,还比不上她的药人。”陆挽双轻轻地哼了一声,“她放了药人来求死,自己却不肯来。这件事若是没有她的纵容,又怎么会成。喔,对了,她的番木粉又改进了,几乎要了沈樊成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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