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想起(3 / 5)
沾了不少的雪片,忽冷忽热,太阳一会儿出来,一会又藏进云彩里,季康头上的雪花也顺着发丝化作雪水,本来就伤寒严重的脊背愈发感觉冰凉刺骨,好像有一块屏障把刑场和周围隔绝了,跪在外层的百姓他看也不见,听也不见,集体的请命声竟然还不如雪花落地声音大,披麻戴孝跪在最前面的是他的学生,一个个嚎啕大哭。
坐在主坐上的帝王已经不再年轻,雪白的头发上夹杂着些许黑丝,面上分不清是冷淡,还是嘲讽,季康把手放在琴上,此刻,他能看清的竟然只有张楚义一个!手指动,琴声响,悲坳的琴音响起时,青丝伴随着雪花飞舞,季康闭着眼睛,眼角流下两滴泪,脑海里只剩下一个身影,或低头,或微笑,或挑眉,神态不一,持着云扇,安静地坐着,表情无怒无嗔,突然间,娇俏地笑了,看的却不是他!季康睁开眼睛,恨恨地看向张楚义,一瞬之间,青丝白发。
琴音陡然变得悲怆,而坐在主座上的帝王不顾万民发对,扔下了令箭,令箭在地上足足跌了三次在停住,与此同时,铡刀落下,人头落地!
雪花落下,阳光洒了一地,是真,是假,是魔,是幻,不不平,还是惩罚,闭眼的瞬间,季康没有看见想见的那个人,只看见了一片白雾。
血洒了一地,是真正的梅花写意,刑场之下人们哀嚎一片,而张楚义脸上只剩下冷笑了。
《越国志?王将》中说,张楚义死的那天,天气很好,彼时,那张脸仍旧俊逸非常,可是头发花白。
人的第六感有多强,张楚义并不知道,但是,他似乎看见了死亡在向他招手,一步步迈进太辰殿,白色的魂幡,四十九展魂灯,最中央那座水晶棺,苏绮嫱躺在里面一如当年,等了这么多年,她从未回来过。
张楚义垂下眼睫,手摸上水晶棺,嘴里喃喃着,“绮嫱,季康终于死了。你是不是等久了?再等等……”闭着眼睛,泪水仿佛早已经流干了,张楚义觉得眼睛酸胀,却是半点泪水也流不出来了……
楚家的年节从未在b市过过,深居简出,守岁之后就匆忙地赶回b市,小时候,他总是不懂,明明四处飞向来不着家的父母为何会遵守每年的大年三十赶着飞机回越城,不甚在意,他还是知道的,楚家的祖先欠了债,楚家的每个子孙都要谨言慎行,为的就是还这些生死债,楚不是他的姓,他的姓氏是张,曾经的越国国姓,仍是不甚在意,少年轻狂,那时楚豫做事就有些老成,楚家人做事留一线,他为的并不是祖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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