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谋当缓(5 / 7)
在草地上,浑身痉挛。
“皇兄,莫急……这大概是红斑蛇,只要身上不染香,毒液也没那么厉害,医得好的……”他咬着牙断断续续道。
段景奕一下子大脑停住,他从高高的马背上翻身下来,站在段景潋身旁,眼神定定地落在他弟弟身上,既不喊人也不作甚。
大脑在飞速运转,以往种种画面如过江之卿般越过他的思绪。
从小到大,只要他与自己这个一个娘生的弟弟一起出现,父皇总是先抱起弟弟,然后对他说,“你是兄长,应当多照顾他。”
他们完成相同的课业,先生先看段景诚的,因为他的太子,是长兄,少言寡语,但先生说,这叫“沉稳”;然后看景潋的,因为他是最聪明乖巧最讨帝后欢心的。这时候景澜也到先生旁边,要他看课业,只有自己坐在下首。
笑话,他是二皇子,是皇后都嫡长子,他怎么需要去围绕别人,不应该是别人围绕他吗。
总有一天,他得揪出这些碍眼兄弟们的错,让别人看看,谁才是最优秀的。
可不犯错的人都是默默无闻,略有闪失的人却能进入别人视野,受到关注。
长皇子虽沉默少言,但稳坐太子之位,皇帝没有异储的意思,那他不需要做什么,且不论是非目的,也能一呼百应。
他的弟弟会卖乖,会撒娇,他自己最不屑这个,但弟弟却天生在行。在母后的凤座上打滚,在父皇的书房里讨糕点吃。
只有德妃儿子最本分,人一直懒懒散散,德妃也不许他常在外人面前晃悠。除了这一个,其余的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儿时是争父母宠爱,他比不过弟弟,懂事后争名声权势,他被太子压着。
不服气。
这两口不服之气,在心里憋了十年。
十年,一坛酸菜也臭得令人发指了。
段景奕颤颤颠颠地往前走几步,想蹲下来查看段景潋的伤口,却又顿住不动了。
脊背仿佛被人牵扯住,若挺直身子,未免觉得自己冷酷无情,若弯下腰来,又觉得胸中一口恶气出不去。
就在他犹犹豫豫的瞬间,最后一条蛇猛然上前,他吓得身子一偏,正中下怀。
一阵麻木后,强烈的疼痛从双腿间蔓延,迅速席卷全身。他一下子疼得叫不出声,只能倒地抽搐,直到能出声时,才痛苦地呻、吟起来。
整个仪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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