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命运之理(后篇)(3 / 7)
眼泪顺着她被双手遮住的脸庞划下,滴落在身下的地面上。她哭着,宣泄着,渐渐从对夜深的诅咒转为对命运的谴责。这才是她的心里话吧?说到最后,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说些什么,出口的又是什么……可那都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哭出来就好,只要说出来就好。
夜深只是站在那里,心头一片平静。
终于哭了。他想。哭成这个样子,真像是个小孩子啊。不过这样也好,之前我就一直在想她什么时候会哭出来,毕竟她看起来就是一副会哭的样子嘛……哭吧,就这样放肆地哭吧,哭泣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埋怨命运也不是。再怎么说来,在生与死这样的宏大主题之下,我们都只是些不晓事的小孩子而已。小孩子就应该尽情地哭喊,然后才会长大,才能背负起自己的人生。
他再度出声已经过去了很久。其间一旁民居的大门打开,女主人一脸烦躁地探头望了望外面的动静,看到一个女孩跪在地上痛哭,而男人则漠然站在一边,想必她一定在心里虚构了不少感情戏吧?但夜深没有理会她,至于谢凌依会不会害臊,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但他还是决定说话了,在谢凌依哭声渐弱的时候。这会儿往往是孩子最能把别人的话听进心里去的时候。尽管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称职的教育家,但还是打算姑且一试。也许他只是终于于心不忍,想要给面前的少女指出一条不那么痛苦的道路。
“要解答你提出的这些问题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毕竟再怎么说,有关‘命运’这一类问题是根本不会有‘正确答案’的。不过……如果你想听的只是‘我的答案’的话,那我说说倒也无妨。”
谢凌依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与面前的夜深相互对视。忽然她觉得那双眼睛似曾相识,像极了她和夏江的眼睛……正如她以前所提到过的,用《所罗门的伪证》里的形容来说,那是一双看到过“对岸”风景的眼睛。
可……又不完全一样。至于究竟有什么差别,谢凌依并没能立刻分清。
“当失去对自己而言十分重要的人时,很多人都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为什么会是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命运?这样有什么意义可言呢?诸如此类……但要我来说,答案其实很简单。用某部游戏里的话来讲——‘既无理由,也无意义’。命运这种东西本就没有什么讲究,有人把它看作随性的孩子,起了玩心就会用放大镜烧死路边的蚂蚁。但我的看法稍有不同,我认为命运更像个大人,匆匆忙忙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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