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朝天子一朝臣(3 / 4)
内劲迸发,众人脚下震动,脸上尽皆骇然。
正惊恐时,东采英已快步走出大殿,匆匆征兵去了。
东采奇素来敬服这位二哥,对东采臻道:“大哥,二哥他是好意,你权且照他意思来,就说爹爹意气风发,剿灭俦国恶贼,正扫荡草原,驱魔除妖,故而暂无消息。”
其余重臣皆敬畏东采英,并无异言。东采臻浑浑噩噩,脑中乱糟糟的,又是害怕,又是气恼,当下隐忍不语。
他退朝之后,回到自己宫中,正闷闷不乐,却听一白骨卫兵说道:“大公子,尧仆射求见。”
那尧仆射叫做尧生流,在朝中地位尊隆,是大公子的授业恩师,官职也高,更胜过那蛟蝮。他快步走来,朝东采臻作揖道:“大公子可是为城主之事伤怀?事已至此,多忧无益,大公子乃城中众望所归,还请节哀顺变。”
东采臻生性优柔寡断,却也管不住嘴,闻言长叹一声,说道:“还有一事,更令我难受。”
尧生流老谋多智,双眼一转,已猜到了几分,小声道:“老臣有要紧事与大公子商量。”
东采臻登时暗喜,遂让左右退下,尧生流道:“大公子,肘腋之变,近在旦夕也!”
东采臻吓了一跳,问道:“老师为何这么说?谁有这么大胆子?”
尧生流神色隐秘,说道:“便是二公子东采英,他今日对大公子无礼,全不将你放在眼里,又擅自募兵征军,其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东采臻本就担心此事,闻言默然,眼中流露出深深惧意,他迟疑道:“爹爹曾亲口许诺,他死去之后,由我继任侯爵之位。此事大伙儿都听得清楚,他若有异心,岂能得逞?”
尧生流道:“城主不曾有遗诏,更不曾禀明天子。这二公子平素骄横,又暗中笼络群臣,我瞧今日朝廷上,倒有一大半替他说话。而他武功如何,大公子比我所知更明,我蛇伯城敬重勇士,更胜过正统名义。此人如今拥兵自重,大权在握,若时候一长,大公子性命便在他一念之间。”
他这句话语气阴森可怖,如厉鬼索命一般,东采臻吓得魂飞魄散,霎时跳了起来,问道:“那如今之计,又该如何?老师千万救我一救!”
尧生流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我已说服左将军西海、廷刀指挥世杰、大祭酒盛樽三人,全听大公子差遣。咱们三人各有门客家仆,数目在两千之上。大公子如今掌管内宫,此事便容易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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