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 / 4)
。”
骆清言模糊的听出母亲话里的意思。红着脸低首在女娃瓷白肌肤上,细细描绘出一瓣小小的桃花瓣。他要绘一朵独一无二的守宫砂,跟瓷娃娃桃花般笑靥一样的色泽。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粉雕玉琢的瓷娃娃长到五岁,骆清言已然十四岁。
这天,小娃娃出门玩耍,被乡绅家的孩子砸到头顶,血流如注。骆清言不眠不休守在她榻前,直至头顶伤疤结痂,方才放下心来。又瞒着母亲偷偷将乡绅一家教训一顿。差点被拖去见官。惊动在庙中修行的祖父下山将之狠狠一顿教训。
“你个不肖子孙,难道忘记我们是怎么避祸躲到这里。我怎么教你的。你这是要将动静闹到京师,让武氏毒妇将我们再满门抄斩一次才顺心是不是。”
骆清言犹记得四岁那年,官兵举着火把团团将家中围困。火光冲天中,骆家倒在血泊中的三十口人命。心头一颤跪倒堂前。“孙儿知错。”
堂上缁衣老者抚髯叹气。“也不尽是你的错,成王败寇,谁能料想,这武氏一介妇人竟能篡了太宗打下的李唐江山。灵音祖父为匡扶社稷的正义之师倒落得个兵败如山的下场。可悲可叹。”扶案起身离去。
骆清言看着他萧然萎顿的背影。心中涌起难言隐痛。
这一年是大周长寿二年。骆清言送走了郁郁而终的祖父,亲手将之尸骨掩埋灵隐寺前,并将他一生诗稿整理成册,埋在坟头。包括那篇著名的《讨武瞾檄》。
这一年,远在洛阳的李隆基刚刚八岁。他也送走了他生命中一个挚爱的人。却连亲手掩埋她的尸骨都做不到。寒风萧瑟的紫微宫吞噬了母亲柔弱的身躯。小隆基始终谨记母亲的告诫。
即使在正月里那场耻辱的祭典上。则天皇帝——他的祖母,领着她的两个武姓侄子,走上原本属于李家的皇宫大殿行祭典大礼。他仍一声不吭的随父亲恭顺的站在殿前俯身恭迎。
据宫人说,五年前的正月初一,在这里办过同样的祭礼,那时走在大殿上的却是他的父亲和他的哥哥。如今却被武氏一门取代。
小隆基发誓,终有一天他要让父亲回到这大殿上,终有一天他要将母亲的尸骨寻回,厚葬于皇陵。
骆清言也发了个誓,他发誓要将祖父的罪名洗脱,让祖父从前的声名从新传扬于世。为此,他将离开江南去京师谋另一片天地。告别江南入京前一日。
他如往常一样将小灵音抱到膝头。教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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