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5)
传来了小皇帝咯咯的笑语。
杀砚目不斜视,半跪在了君瑕跟前,“老先生寄了一封信,说不日便要回姑苏,他若是知晓,先生你趁他不在偷跑出来,恐怕要亲自杀来汴梁拿人。”
君瑕默了默,笑道:“那也好,省得我来回两头跑。”
杀砚倏地抬头,“先生当真与那公主成婚了,有了肌肤之亲?”
“……”臭崽子说话总是这么直接,君瑕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回。
杀墨忙弯腰,将弟弟的额头用食指一点,“怎么说话呢,先生的终身大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盘问了。”
杀砚外秀而内冷,一时脸色如冰,“恕杀墨直言,那公主配不上先生。她前有两任未婚夫,亲自择了新河瞿氏的嫡出公子,但我昨日将他拿下……为人,很是不堪。”
君瑕皱眉,倒不奇怪杀砚自作主张,“你怎么知道,最近我想找瞿唐的麻烦?人被你弄到哪儿了?”
杀砚道:“捆了,在香药铺后院的柴房里。”
君瑕色泽如玉的俊脸漫过一缕微笑,从容旷逸,如月华洗练过后般的澄明。
他扶着石桌起身,“坐久了人便有几分懒,趁公主的鸡汤还没做好,我去瞅瞅人。”
杀砚来不及抬头,忽见君瑕垂眸含笑,“小四,从姑苏来一趟,带了特产没有?若是带了便留些给公主。”
少年瘪嘴。他行事周全,那点小心思,从来逃不过先生的眼睛。
汴梁,似乎无论做甚么生意,只要货物品相好,绝不会饿着店主。君瑕这间香药铺一直被太后的人盯着,若不是她近来琐事烦杂,杀砚不一定能逃过太后法眼。
香药铺规模不大,前堂是账房先生,后头两几个打扫清货的下人而已。柴房更是逼仄,推开门,蛛网扑落积灰,陈朽的粱木被蛀蚀,风雨相侵,头顶的瓦砾也破损不堪。瞿唐被吊了一整日,勋贵子弟,身娇肉贵,早不堪折磨晕了过去。
杀砚让人给他泼了捅水,瞿唐悠悠醒转过来,双手仍被绳子吊在梁上,勒得手腕红肿,他却在见到杀砚第一眼,惊喜交加:“是你?你回来了!”
恶心得杀砚扭头就冲出了门,被二哥还好一阵笑话,杀墨只得跟着去,忍着笑给小弟顺毛。
柴门大开,薄薄一缕夕晖渐染上眼前人如月似雪的白裳,抹匀了,风华宛如彩霞般灼灼。要是瞿唐的手没有被绑,他恐怕要揉揉眼睛,才能直视眼前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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