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 / 5)
,他便将左手腕也锁住了,“莞莞,替我挂上。”
赵潋咬着唇肉,却丝毫不觉着疼,“我……今日便一直陪着你,你答应我要撑过来,好好的。”
君瑕缓缓微笑,朝山秋暝微微蹙眉,似在怨怪,后者将剩下两条锁链在掌心一敲,佯作没看见。
静默之中,赵潋将那碗搁在漆金髹红的梅花几上的药碗端起来,风一扫,秋意漫凉,无端端将房中凝滞的气氛带起一片诡异的凝重。
赵潋又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喝药了。”
君瑕便听话地支起身,将嘴唇凑到汤匙前,赵潋也凑近了脸蛋,轻呼出一口气,将汤药吹凉了些,才喂给他,只是执着汤匙的手都在细颤。
这碗药若不是山秋暝等不及出声催促,这碗药恐怕要喂到天荒。
赵潋便是心神颤抖,生怕这当口任何一处细微环节出了差错而至于最后功亏一篑。
喂完了药,赵潋还一动不动地望着君瑕,似怎么看也看不够,山秋暝催促了一声,“我要施针了,闲杂人等避出去。”
赵潋扭头,眼眶微微泛红,“师父,我能不能留下来?”
“不能。”山秋暝很肯定地否决,最后将房间里一把担惊受怕的人都掀了出门。
跟着便是漫长而焦躁的等待。
赵潋在这等待之中,由最初的急躁、烦闷、忐忑,逐渐变得沉静、平稳、释然……今日倘若君瑕死在里头,她也无异于是死在外头。
只是这样。
不过如此而已。
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过如此而已。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了,杀墨和杀砚在廊下踱来踱去,变成了两尊石雕。
山秋暝将门推出,赵潋忙撑着地起身,腿已蜷缩得有些麻意,她一把抢住山秋暝的臂膀,当先一步问道:“他怎样了?”
山秋暝叹了口气,“疼得只剩半条命了。”
赵潋脸色雪白,立时提着步子飞奔进去。
杀墨杀砚也想进门,被山秋暝一臂挥开,“你俩就不用了,让他们交代交代‘后事’好了。”
两人对望一眼,杀墨面露困惑,杀砚却是蹙了眉。
老先生为人不正经,这次恐怕又是诓骗公主的,方才便见他与先生“眉来眼去”了,杀砚便不再担忧,将二哥手掌一扯,“我们便在远处候着,老先生有事时再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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