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3 / 4)
,”他将手叠放在额前,俯身冲她行了个大礼,“萧廿从不亏欠于人,这个恩,必须得还。”
沈元歌给他唬了一下,往后退了半步。
虽然只见过寥寥几面,但已足够让人看出他是个极富棱角宁折不弯的性子,何况他千里迢迢只身赶到这儿来,这话无论如何收不回去,遂道:“我不过就是多给了些银子而已,”思忖片刻,她想到什么,微微一笑,“这样吧,你既来了府上,我正有件事想拜托你,好么?”
...
二更时分,萧廿回到仆人们住的院子,打了盆水,进了宿房。
才进府的短工都是三等粗使,宿房也最简单,一间房中挨次摆着五张床铺,萧廿因来的晚,没能和新人住在一块,同住的四个人皆是进府干了三四年的旧仆,此刻都闲坐在床沿,看见萧廿进来,转过头,视线集中在了他身上。
他们还不知道萧廿已经被表姑娘选去当了护院,都在冲着他笑,可目光里带着恶意。
萧廿没理他们,将水放在地上,准备宽衣。
突然,一颗骰子从空中飞来,咚的一声,砸进了木盆里。
“新来的,给爷们也打盆洗脚水来。”
旁边人翘着二郎腿支使他,笑声凌人而轻佻。
萧廿眼皮也没抬,将外裳扔在床上:“有手有脚的,自己去。”
房中沉默片刻,几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将鞋子往地上一摔:“小兔崽子,让你去你就去,懂不懂规矩?”
他们几个呆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按理说好好干活总能提一提身份,到现在都还是三等粗使,无非是因为日日瞧着国公府鱼龙混杂,管事管不过来,厮混躲懒的缘故,新来的伙计什么都不懂,往往被他们倚老卖老威吓盘剥一阵,如今萧廿来,又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着就瘦弱好欺负,自然也不会放过。
萧廿不吃他们这一套,把盆底的骰子捞起来,抛了两抛,一嗤:“这个,是聚赌的东西罢,你们想让我懂什么规矩?”
他手一扬,将那骰子扔了回去。
几人变色,皆被他的话惹怒,腾地站起身,围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瞧着他:“在大爷们跟前还敢横?我们几个也是你惹得起的?”
他们一副老无赖做派,着实让人心中厌恶,萧廿敛眉:“让开,挡光了。”
哐当一声,水盆被人掀翻,井水淋淋漓漓泼了一地,木盆骨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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