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5 / 6)
定要查牧白衣!”
这仿佛用了一生力气喊出的话结束,他又恢复了颓废的模样,没再回头看众人一眼,语气也衰弱了许多,“我乏了,海灯,送客。”
他无意再说话,顾余生却不能放任东灵剑阁的长老如此下去,当即就道:“胜邪长老伤势不轻,还是立刻治疗为好。”
“我喜欢捅自己,不必你多管闲事,出去!”
师无衣面对释英尚且平静,一听此话却是瞬间激动,抬手便是一道剑气挥上铁栏。他的修为当真高强,即便有化灵散削弱依然在湮灵之铁上留下一道深深划痕,若是全盛时期,只怕丝毫不逊色于现在的沈逢渊。
这样的反应让顾余生有些熟悉,还未待他细想,牧海灯已上前劝道:“我师父就是这种怪脾气,再待下去他就要自残了,我们还是走吧。”
牧海灯跟了胜邪长老十四年,释英见他都是如此说,唯有将一瓶丹药递过去,“这是治疗剑伤的白花回春丹,你寻个机会让他吃了。”
“胜邪长老,为了东灵剑阁,你要保重。”
东灵剑阁的长老怎会缺少丹药,问题是师无衣肯不肯吃。顾余生一见牧海灯收下时的苦笑便知结果,奈何师无衣对他的话也是不为所动,他也只能先拉着师父出了天牢。
临走前他又悄然瞥了一眼师无衣所刻画像,心中不由暗道:是他的错觉吗?为何师无衣刻的人竟有些像风奕?
来客终于走远,师无衣肩上伤痕也在渐渐愈合,他是最了解修士身体结构的剑修,每一次下手都能刚好断了体内的真气循环,将那些不甘和恨完全封在自己体内。
他终于刻完了这幅画,那是一个抱着仙草的冷漠剑修,立于沧浪峰时就像是遥远青空的蓝天白云,无论如何都无法触及。
“若是以前,我对你闹脾气,你一定会毫不犹豫捅我一剑让我再没力气撒野。师父,你变了,变得像人了。”
他喃喃说着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用染血的手轻轻抚摸这张记忆中的脸,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骤然一痛,忍不住就狠狠将额头砸向石壁。
“师父!”
“师父。”
“师……父……”
宛如拜师时的三跪九叩一般,他将额头一次次触在石壁,声音却渐渐低沉,最后只能无力地跌坐在地,哽咽着道出一声永远也无颜在顾余生面前说出口的请求,
“求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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