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个长公主(1 / 4)
元梓筠若是爱上一个人也是爱惨了的, 平日里的事情她可以听从墨从安的, 若不是爱他也不会被墨从安吃得死死的。
可若轮到这等事时,她绝对听不进任何人的意见,她的倔强和顽固是九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包括她的师傅。
清玄子曾说,这性格可成人, 也可害人。梓筠,你需得时时刻刻保持清醒。
可她清醒不了,爱上墨从安时无法清醒,遇上家国之事更是无法清醒。她并不是做糊涂事,而是有些偏激,这种偏激让她听不进任何人的话语。加上她地位尊贵,几乎没人会忤逆于她, 从前先帝在世便是被宠得上天, 那种骄傲和不可一世是刻在骨子里的。爱情或许会让她柔弱,但绝对不会让她屈服。
年关里边关动荡,怀王终究是迫不及待地动了手, 而元梓文却是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地同戚桃言成了婚。虽是从简,元梓文该给的聘礼却是一件也没有少。他的面上带着喜色,像是强迫自己笑出来一样。
他越那般, 元梓筠却害怕。因为总会有一种错觉, 这般的他像是枯萎的松树失去了生机, 却在冬雪的隐藏下看不出一点病入膏肓的样子。
而她忙着打造兵器,忙着操练兵马,忙着收集粮草。墨从安异常地平和, 甚至一句劝阻的话语都没有,元梓筠虽然觉得反常却也乐享其成。
原本该是一个喜庆的年却是一点年味都没有。
她走的那一天已是冬末。
风尘蒙住元梓筠的双眼,放眼望去,想要看见的人却始终不见影子。她问梓文,从安为什么不来。
元梓文牵着戚桃言的手,低着声音说道:“从安说,总会再见到。”
总会见到,若是再也见不到了呢?
元梓筠心中像是被虫蚁密密麻麻地啃噬一样,军队当然是不会因为她一人停留,她收回了望着远方的那双眼,转而对元梓文说道:“保重。”
元梓文点点头,“等你回来。”一如当年初登上皇位时,他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皇姐离自己越来越远。元梓文攥着戚桃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元梓筠张了张口,终究把快到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转身驱马离开,红色的披风微微扬起,身后跟着千军万马,如同一片汹涌的海洋。
初春的雪倏忽之间飘飘洒洒地落在她的肩头,转眼被她衣物上的温度融化成一滩水,那时她已离了都城千里,转身回望的黄沙滚滚也淹没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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