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写尽雌雄双凤鸣(二)(2 / 5)
,这石头垒成的火塘,忽地感觉内里一窒,竟是那掌灶之人,搭了柴火入内。这木柴又粗又满,扎实得很,不一会儿便着起了火来,燃得劈啪作响,霎时间尘烟缭绕,暖意四漾。
这掌灶之人,贫寒如此,为何忽地有钱买柴了?这用来生火的,当真是柴木吗?真是他自己买的,还是从旁人处偷来的,借来的?
火塘又惊又急,恨不得生出手来,扯了罩布,探个究竟。可偏生那人将罩布死死压住,一声不吭,埋头苦作,又是添柴,又是生火,而这火一生起,这微凉的春夜,立时暖的不成样子,也暖得火塘发烫,烫得沉溺其中,无从分心。
熊熊火光,映着西窗斜阳。那掌灶之人,已有不知多少年,不曾生火烹饭,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火生好了,便又将手伸到灶上,先泡化米粒,轻揉缓搓,之后便上下齐作,一心一意,将生米煮成熟饭。
这一回煮饭,足足煮了一个时辰,方才作罢。那人日享三餐,酒足饭饱,已是十分餍足,便将那余下的白浊米浆,直接撒到灶上,只道是:花底醉东风,好景宜同寿,但愿长年饱饭休。
斜阳业已坠下,徐三微微喘息着,缓了好一阵子,神志渐渐清明,这才顾得上和这老狐狸清算。她咬牙切齿,翻身而起,拢了拢虚搭着的外衫,骑坐在这狐狸的结实腰身上,没好气地质问他道:“你——你为何要瞒我?”
周文棠酒足饭饱,只半眯着眼儿,似笑非笑,哑声说道:“我如何瞒过阿囡?我的原话是,‘我乃是刑余之人,多有不便’,我可没说,我完全不行。”
徐三皱眉,仍然很是疑惑,想了想,又问他道:“你的意思是,你当真受过宫刑?可,可你若真是刑余之人,如何会有……这般,本钱?”
周文棠勾唇轻笑,随即紧盯着她,缓缓说道:“阿囡,人活在世,皆有难言之隐,不可轻易告人。我有,你也有。阿囡若要知道我的‘难言之隐’,就得拿你自己的‘难言之隐’来换。我呢,定不会漫天要价,你说一个,我就回一个。你瞧这买卖,可还合算?”
徐三一怔,默了许久,点了点头,笑道:“也好。既是夫妻,我瞒天瞒地,绝不瞒你。”
她心知,周文棠乃是谨密之人,哪怕在爱情上,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会蛰伏多年,守株待兔,直等到她自投罗网,方才将自己的往日心思,一一言明。
也直到她接了十色笺制成的婚书,与他结为伉俪,他才会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呈到她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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