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 5)
奏疏,细细看起,越看越眯起眼,越看呼吸越重,越看越捏紧了手里的纸,最后,奏疏一拍压在案上,他站起,她赶紧双腿跪下,然后听见他冷笑出声,“这就是你找到的对付朕的办法?朱大人,好手段。”
辩礼疏。出自朱福如亲爹朱骢手笔,辩的是他这位皇帝的亲爹到底是谁,该如何称谓。
他非先帝亲生子,过继后以皇太子之名继承大统,按照内阁决议的礼制,他就该称先帝为父,然而他的亲生父亲该如何称谓,相父显然并不关心。所以当他看到文书房递来的朱骢的辨礼疏时,他甚是欣喜,他想提不敢提的话跃然纸上。
他不想称亲父为叔父,他想追尊亲父,他想迎父亲牌位进太庙接受供奉。然而相父不同意,不仅不同意,甚至险些与他情分尽断。他以为只是他的小小家务事,最后牵扯出来的朝堂争议,变成党争。相父让他看到,朱骢只不过是前头小小的执笔官员,来探他这位皇帝的意图,而后头涉事的所有官员才是真正幕后之臣。原来,他们在投他所好,投他这个还不知脾性的小皇帝所好,换取日后的朝堂支持。
上位者有所好,非仁主。相父当时这般教育他。
于是,那场以孝为名的礼辩,他与相父各退半步,虽然他不用称亲父为叔父,谥号去王称帝,从藩地迎来,但不能入太庙,安置在京中皇家外庙。
本生昌献帝,奇怪的称谓证明他是皇帝的亲父,但不可考。
第一轮较量,非他所起,却是他惨败。相父疑他亲政对先帝不敬,因此对朝政大包大揽,他韬光养晦,只学不问。第二轮较量,他做了充足准备,不管是东序府的统府,还是朝堂的支持,最后他需要有一个像朱骢那样挑头起事的人,得丢得开君君臣臣那些虚礼,不怕被酸儒口水淹死,说他不要脸拍马屁的家伙。
他承认他就是因此瞄上了朱八福。
她的确不负所望,一路搅得相父不得安睡,从修改反诗到秋试站队,他应该高兴的,高兴有个人为他做了他不方便做的事,可是他却没法像对其他棋子一样对她了,不能将她随手弃在棋盘里,他想将她这颗棋子从棋盘里捡起来,揣进口袋里,随时带在身边……只要藏起来就好,她没有杀伤力了,就不会有危险。
他是这么想的,可她不是。
一篇大礼或问,延用她父亲笔杆的妙处,更点出他心中的意图,去“本生”二字,改为“皇考”,入太庙受天子供奉。
“当年丞相以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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