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6 / 7)
身侧,“哪能忘了,我还盼它活的长长久久呢,待咱们百年后,若还在,便是它的造化了。”
姜元让微微一笑,低头瞧她,没再回话。
两人身前的银杏树原是虞宓儿时不知那处捡来的,府里老嬷嬷哄她道:这是个长命树哩,谁种了可能活一百岁。
小小年纪的虞宓信以为真,巧是那时候姜元让病情加重,成日床都下不来的。
虞宓悄悄藏了小树苗找他来,说是种了这树病便能好了,还能活几百岁呢。
姜元让虽小虞宓的,那是便是个小大人模样了,待要说不陪她玩,到底她也好心一片。
于是两个小不点趁着下人不备,夜间悄咪咪摸进院子种树。
也不知他两个如何作为的,倒是成了事儿,只姜元让原身子骨不好,夜间又吹了风,病情更重了。
待慢慢养的好些了,偶然一回瞧这树仍在呢,自此便亲自动手呵护着。
浇水除虫修剪枯枝败叶,事事亲为,谁个也不许搭手的,便是碰也不能的。
每每到了仲秋,书上熟了果子落下来,周遭臭的近不了人,猫嫌狗厌的。
府里妈妈还捡了果子去炖肉呢,姜元让尝了一回,也说好。
姜太太待说拔了这树去换个花树,姜元让脸色一黑,跟护崽子似的,也便不提了。
虞宓早忘了这事儿,好玩好吃的太多,谁要记的这么个臭东西。
如今十来年过去,这树莫约两丈高了,平常时候光秃着枝桠,没甚好看,姜元让却极喜一人在树下。
瞧他呆愣模样,虞宓坏心一起,笑道:“让让,瞧我!”
极快自长袖里摸出个花冠戴到姜元让头上,眼前人身材俊俏,轻裘玉带,美服华冠,加之个红粉花冠,真个仙人一般。
虞宓笑弯了腰,越瞧越乐,玩笑道:“让让,不若你做个女孩儿,当我姊妹如何?”
他淡淡睇她一眼,取下花冠给她戴上,“拿去,不要这个,想是院子里的花草又得罪了你,遭你荼毒。”
虞宓瞪瞧他一眼,笑道:“有花堪折直须折,留着也终是做了花肥。舅舅那两株姚黄我可没动,再没了如何也怪不到我的。”
虞宓虽瞧着是个温柔性儿,却是个辣手摧花的,什么好看的花草到她手里皆不成活的。
是以身边人有个通性儿,便是虞宓养不得名花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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