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1 / 3)
太后明显是中毒身亡,等她打起精神换上孝服临出门前,拓跋彦拉住了她的手劝道:“能在清宁宫里悄无声息地给太后下毒,此人定不简单。薇宁,你要忍着些。”
“若是早些接受那道圣旨,放下我心中执念与心气,也许现在会是截然不同的局面。可惜这世上无后悔药,我能做的,只是尽力弥补之前的过错。虽说母后一言未留就离开人世,但我知道,母后也希望我能忍耐些,照顾好皇弟,有了余力再探案不迟。”
薇宁拿着一串降香黄檀佛珠,捻着一颗紧接着一颗,说话的这点时间里,那串佛珠已经盘了三轮了。这是先皇留给她的遗物,薇宁记得儿时总见先皇手上挂着这串佛珠,先皇遇到难题又或是缓下思考的时候,常解出捻动,清香浮出,总能让她心安。
拓跋彦瞧着她无喜无悲的模样,又拿着那串佛珠,生怕她看破红尘。他松开她的手臂时从她的身后环抱着她,试图给予她所有的温暖:“你能这么想就好。不管如何,我会一直陪着你。”
薇宁半侧着头,垂眸双眼黯淡无神:“将军,我已躲藏半日,再不出面实在不妥。再者说……我要送送母后最后一程。”
“让青奴准备步辇?”
薇宁摇了摇头,喉咙卡着难以开口,仿若坠入海中,被孤独一点一滴淹没。“不必,我走一走,也好冷静一下。”
拓跋彦暗叹了口气,点头目送薇宁离开。
宫道狭长,青奴掌着白纱宫灯走在前头,而重云后的银华月光乍泄,宫墙里边的古老大树将绿荫铺在了薇宁的脚下。每走一步,她都能感受到大树照拂的凉意。
清宁宫内哀仪已经开始,薇宁站在殿门口却迈不进腿。
视野所及之处,非黑即白。鎏金铜鹤嘴喙吐出薄烟缕缕,风轻飘飘来临后消散离去,而一旁的白纱幔随风翻起一角,露出金丝楠木棺椁。那沉重的黑漆棺椁上出现绛色的纹理,很快就被纱幔掩盖下来。
小皇帝跑了过来拉着薇宁的手,极大幅度地晃荡着质问:“皇姐!他们都说母后没了!他们一定是在骗朕!是不是?皇姐你说是不是?!”
薇宁一言不发,就算她的手被小皇帝拉甩着,也还是一样无动于衷。
青奴走了过来蹲下安慰小皇帝:“皇上,你冷静一下,殿下身体刚刚恢复……”
可正在气头上的小皇帝根本不会在乎她说的话,反而认为青奴是一个障碍,于是猛地一把推开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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